高杰锋却没在意他们的反应,继续说道:“人生突遭巨变,我去求高澈主持公道,可你们猜他怎么做的?

他知道我不能给他延续香火后,直接让人把我赶出了天虹大厦,像打发乞丐一样给了我几千万,断绝了关系。

呵,这他妈是亲生父母能干出来的事吗?

从那天起,我就巴望着他们死,可我等啊等,就是他妈等不到。

几个月前,我实在忍不住时,有个人找上门,说能帮我摆平柳园那个贱人,我他妈感激涕零,直接给了他五百万。

他成功了,可谁知道他竟是高澈的人?害死柳园后还想害死我?

靠,什么世道。”

说到这里,高杰锋如释重负,靠在椅背上:“你们知道吗?在告诉我爸我不行之后,他又找了别的女人生了个儿子,叫高过,嘿嘿,可笑吧?

我他妈只是想要个安宁的家,为什么老天要我投胎到这两个不是人的手下?所以我一定要让他们死,他们他妈都得死。”

听完高杰锋的话,鲍钧沉默了,笔录员甚至惊愕得忘了记录。

好几秒过去,笔录员才恍然回神,飞快记录起来。鲍钧则满怀同情地看着眼前这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设身处地想了想,他突然觉得这家伙真的很可怜,如果换作自己,恐怕手段会更狠。

常言道,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鲍钧不会说高杰锋做得对,但他也不会说错,只是现在是法治社会,他唯一的错就是亲自解决了所有问题,把法律晾在了一边。

直到笔录员把笔录交给他,他才重重叹了口气,把笔录推向高杰锋:“我很同情你的遭遇,所以,我会帮你把高澈送进去的,就他干的那些事,一颗子弹都便宜他了。”

高杰锋签完字,全身一震,露出解脱的笑容:“那好,警官,谢谢你了,嘿嘿,不过你们得快点,那个小兔崽子还在外面,我绝不允许他染指高家的财产,他算老几?

这些都是老子的,我得不到,谁他妈也别想得到。”

瞧着高杰锋又一次发狂的样子,鲍钧二话不说,挥手示意手下将他带走。

至于高家的财产?就凭高澈干的那些事,没收他的全部资产只怕都不够抵债,哪还轮得到给别人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