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好似在引导着她,不要反抗。
如同之前每一次,唐礼然吻她时,触碰她时,虽有挣,扎,却终是顺从。
她从不曾跟任何人如此亲近,亦不曾对任何人如此纵容过。
几年前的一日,那费劲之竟趁她睡着之际,偷偷进入她的房内,拉过她的手,轻吻上她的手背,正欲有进一步动作时,唐晚凝瞬间惊醒,怒火中烧,狠狠揍了那人一顿,致使其半个月下不了床。
她近乎疯狂地搓洗着那只手,满是嫌恶,搓破了皮,不觉疼痛,直到心头的恶心不适感消散。
事后,费时虽带着费劲之前来认错,她却始终对那人深恶痛绝。
若念也曾对她似有若无地透着亲近意味,挽住她胳膊时,试图牵起她手时,或是悄然贴近身侧之际,她心里却唯有抵触,半分喜欢都生不出来,只不动声色地与之拉开距离。
儿时那段凄惨经历,成了她心底最隐秘,最沉重的枷锁。
从那之后,她便对旁人的触碰极度抗拒,不愿任何人触碰自己一寸肌肤,多年来,她拼命想要把那噩梦般的记忆甩在身后,渴盼过上正常日子。
可每当夜深人静,那段记忆总狠狠将她再次拖入那暗无天日,满是绝望的地狱深渊。
她就似这般被困于黑暗牢笼的人,独自煎熬着,即便外界有光,也照不进她心底。
可唐礼然莫名闯入了她的世界。
那次醉酒,明明是初识,当唐礼然拉住她的手,慌乱间躲进草垛,那时她便发觉,被她触碰竟未感觉不适,她鬼使神差地吻上了她,双唇相触的刹那,没有预想中的排斥与恶心,她甚至觉得身心舒畅,她只以为是喝醉酒的缘故,便没再多想。
第二次相见,她再度主动吻上唐礼然,这一回,她睁大双眼,清醒地感受着唇间温热,欣喜地察觉到,那股快意仍旧还在。
第三次,床榻之上,她双手稳稳按住唐礼然,唇齿相依,舌尖缱绻缠绕,呼吸交融间,她惊觉每一次这般亲密触碰,都能让盘踞内心多年的恐惧,悄然缓解几分。
可她不该对任何人,任何事有依赖,她试图克制,远离唐礼然。
然而,唐礼然却如一团炽热火焰,一次又一次莽撞无畏地冲击她的底线,而她,每一次都在矛盾,挣,扎里,无奈又甘愿地妥协,防线一退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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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依旧无法拒绝唐礼然的触碰,心底那股抗拒早已消失殆尽。
唐礼然周身散发的独特气息,纯净又清新,将她层层环绕,勾着她不由自主地想靠近。
唐礼然好似又陷入了梦境般,整个人仿佛被烈火灼烧,内心滚烫得厉害,她觉得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