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心疼地跨前几步,一把拥住王力涛,颤声问道:“我的儿呀,怎么了,是你哥欺负你了吗?”
“妈,哥骂我是-是”王力涛抽抽嗒嗒,说不下去。
“是什么?”
“他骂我是野种,还让我去问您。”王力涛鼓起勇气说完,大声抽泣起来。
“大毛,你怎么能这样说你弟弟呢,你看看,他多伤心呐,你还配做他的哥吗?”孙菊香变了脸,厉声斥责大儿子。
“我本来就不是他哥,不,算半个哥吧,您心里有数,是不是?”王力滨不恼不怒,淡淡地反问了一句。
孙菊香的脸顿时煞白,她慌慌张张地望了门外一眼,气急败坏地说:“大毛,你听谁说的,这话可不能让你爸听到,否则,这可是要出大事的。”
“妈,你以为我爸他心里没数吗?他只是装糊涂而已。他心里不苦吗?”王力滨嗤之以鼻。
“大毛,那都是妈年轻时犯下的错,你也知道,那时你爸他受了伤,妈没办法呀。”孙菊香装起了弱者,假装拭泪。
“好了,妈,这事我不会再提,你让三毛去沁沁那屋学习去吧,我不想看到他。一见到他,我就会想起那个人。”王力滨大声喊叫着。
“小祖宗诶,你可别再说了,你睡去吧,三毛,拿上书包,你以后就睡你姐那屋吧,这屋就别进来了。”孙菊香拍着胸口,吩咐小儿子。
王力涛听着俩人的对话,心里也有了谱,敢情自己还是个私生子,他羞得无地自容,拿着书包跟随母亲无精打采地到王沁沁房间里去了。
王力滨见屋里再无旁人,他跃下床,关上房门,从口袋里掏出那点鼠药,小心翼翼地拨拉出一点,又将那点药收藏好,拿着拨拉出的一点药径直向后门走去。
打开后门,屋外漆黑一片,他鬼鬼祟祟地走到李大伟的猪圈前,将鼠药洒在了食槽里,然后着急忙慌地回了家,等待第二天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