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不得的。
将蜷缩得有些扭曲的指骨微微松开之后,路威希尔垂下了眼睫,凭空消失在了原地。
而旁边的守卫就像是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依旧目不斜视的紧紧盯着正前方。
与此同时,被陶文熙二人审视着的陶燃面不改色。
没了路威希尔这个定时炸弹在旁边,她编起谎话来脸不红气不粗的。
逐一回答了和路威希尔认识的原因,时间,过程,最后又是怎样确定关系的。
那一套故事,要逻辑有逻辑,要温情有温情。
简直是跌宕起伏,惊心动魄,说得陶文熙都一愣一愣的。
旁边的凯撒却脸色越来越差,听着陶燃那说书一样的抑扬顿挫,忽然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用着平静的语气说道:“他不简单。”
陶燃止住了话头,认真的看着她的父亲,眼中清明,“我知道。”
“但是,爸,如果我一定会结婚的话,那人一定只会是他。”
“你还小。”凯撒微微皱眉。
可以让神庭的金衣祭司都敬畏成那种模样的存在,凯撒想都不敢想。
他最清楚,年少的情感是最为虚无缥缈的东西,热烈的时候恨不得把灵魂都燃烧殆尽。
可情感是种消耗品,经不起折腾的。
陶燃也明白她爸的担忧,无非是害怕她的那份坚定是年少轻狂带来的冲动罢了。
“您不相信我吗?”她笑着,眉眼上的骄傲肆意让凯撒愣神了一瞬。
恍惚之间似乎又看到了当年的小女孩站在他面前,仰着脑袋看着他,用着稚嫩的声音宣告着她要进军部的模样。
一如既往的自信从容。
这是他们切尔薇莉家族的下一任继承人,自己该相信她的。
沉默了一瞬,凯撒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毕业才能结婚。”
陶燃点点头,她刚好可以用这个理由先拖一段时间。
她知道路威希尔一直在克制祂的不安,还不知道哪一天就会忽然爆发了。
所以打算用承诺的甜头安抚住人,能拖多久是多久。
与此同时,站在陶燃卧室之中的路威希尔像是在扫视着自己的领域一样,每一寸都看得极其仔细。
这个地方祂其实已经来过许多次了,只是祂的燃燃不知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