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剜了一块一样,痛到他脊背都弯了下来。
喉咙里面的那口血似乎终于上来了一般,在他踉跄着扶住旁边的树干之时,嘴角猛地溢出了一线血丝。
“啧啧啧,白少可真是狼狈呢。”带笑的语调温和无比,简单的几个字眼都被那嗓音带得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一样。
白澈瞳孔深处的痛苦瞬间被收敛了起来,长睫微掀,他还是帝都那个最为嚣张肆意的公爵继承人。
他直直看向从小路尽头而来的曲溪。
那人背后便是蜿蜒无尽的黑色山林,带着丝丝雾气,幽深而又诡异。
白澈暗自警觉,那双眸子锐利而危险,“滚!”
曲溪笑得温柔,他穿着一袭古华夏的长袍,右手把玩着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
长眉如墨,星眸清朗,端着姿态的时候,倒是像极了世家贵族走出来的状元郎。
可白澈看得却无比厌恶。
因为面前这人不时流露出来的姿态和陶燃一模一样。
像是一个拙劣的模仿者。
曲溪却像是看不到他的厌恶一样,笑意盈盈的停在了离白澈有一段距离的地方。
“白少不好奇她去哪了吗?”
慢悠悠的语调散漫怠懒,合着那眉梢上的狡黠,再一次触碰到了白澈的逆鳞。
他眼神漠然的看着曲溪,忽然开口:“杀了他。”
在尾音才落地的时候,数十颗无形的粒子弹从曲溪的四面八方而来。
身为公爵之子,身边又怎么可能会少了保护呢。
可曲溪却丝毫不害怕,甚至嘴角的弧度都没有改变一下。
他就站在那儿,粒子弹却凭空穿过他的身体,射向了旁边的巨树。
强大的力量甚至将他周围的巨树都给拦腰折断,可曲溪依旧一点事情都没有。
白澈眼眸中的情绪深了一些。
“白少还是快抓紧时间去找人吧,不然……”
曲溪的笑意古怪了一些,“不然她可能床都下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