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襄平侯嫡长女平宁县主的及笄礼,凡收到请帖的人家都携礼上门。
沈晋安下朝后也没有马上去城郊军营,而是回了府中,换下朝服,穿上与谢芳林款式相同的新衣,参与沈绾梨的及笄礼。
沈老夫人也从鹤寿堂出来了。
沈朝谨、沈暮玠和沈念娇被罚跪了半个月的祠堂,夜夜噩梦,天天食不果腹,终于也被放了出来观礼。
沈家除却替沈晋安在边疆执掌黑虎骑的沈夜衡外,所有人都已到场,十分隆重。
沈念娇看着被勋贵官家小姐们簇拥包围的沈绾梨,再看自己身边,只有冯寻雁陪着,即便是以往与她要好的,见到她也只是打个招呼,然后就去给沈绾梨送礼,对她讨好巴结,心中不免泛起嫉妒。
从前在襄平侯府中,被众星捧月的都是她。
可饶是如此,她今年春日的及笄礼,沈绾梨尚未归来时办的,也没有沈绾梨如今的及笄礼隆重。
当时谢芳林称病并未出席,沈晋安忙于军务还在塞外,只有她的三个哥哥和祖母为她操办。
沈念娇看了眼身后的沈朝谨和沈暮玠,黯然神伤,“真羡慕绾梨姐姐,我当时及笄礼,爹和娘都没出席。”
然而,沈朝谨却在与小厮交代沈绾梨及笄礼上的唱祝词,府上只有他一人通文墨,所以今日的祝词都是他撰写安排的。
沈暮玠则是背着手跟珍馐阁的掌柜交代事情,一本正经的模样与平时吊儿郎当的纨绔判若两人。他主动跟谢芳林包揽了沈绾梨及笄礼上的菜肴。
两人都忙着,而且刚从祠堂出来,眼底一片乌青疲惫,压根没精力搭理沈念娇的抱怨。
沈朝谨和沈暮玠每天在祠堂醒来,都感觉像是在梦里被打了一顿,腰酸背痛。
沈念娇见两个哥哥都不理她,反而为沈绾梨忙前忙后,很是不悦,但此刻也不好直接上前打扰他们。她怕他们觉得她不懂事。
这几日,她感觉得到,哥哥们似乎没有从前那么喜欢她了。
但好在一旁的冯寻雁感觉到了她的失落,安慰她道:“念娇,你不用羡慕平宁县主。她是县主,有品阶的,跟我们不一样,及笄礼隆重些也很正常,就连宫里的太后和娘娘们都会派女官上门送礼呢。”
沈念娇:“……”
她觉得,冯寻雁还不如不安慰呢!
冯寻雅忍不住嗤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