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过固执不从,田见秀厉声道:
“顺王逝世,此地额就是大顺的最高官职,额命令你带队北去!”
李自敬恳切道:
“过儿,你领兵能力在额之上,就算为了大顺的家眷也要走!我作为你的亲三叔,命令你先一步北去!”
田见秀郑重道:“过儿,我大顺的子侄辈的后生们,就交给你了!”
李过红了双眼,郑重抱拳:
“保重!”
话罢,带了千余人向北行去。
看着李过远去的背影,看着山谷里缓缓落下的扬尘,李自敬长舒一口气。
在山谷的盾阵巡视一番,又看向两侧的山坡,见队伍始终攻不上去,叹息道:
“山头的鞑子很顽强啊,再派一队人马上去,务必要在鞑子主力来之前,端掉那个火炮阵地!”
“遵命!”
李自敬看着补上去的闯兵,心里稍稍放松,策马在阵前大喝:
“兄弟们,我们的身后,是自己的亲人,是爹是娘是妻妾是子女,强敌在前,今日纵使死在这,也要挡一个时辰!为家眷创造足够的疏散时间!”
田见秀点头:“直到拼死最后一兵一卒!”
不远处的一个小卒道:
“我可谢谢你!
你怎么不说拼死最后一将一帅?哪次不是你们这些将领先逃,哪次不是我们这些大头兵断后送死!”
田见秀闻言勃然大怒:
“你怎敢胡言乱语!来人,将这个动摇军心的混蛋斩喽!”
几个亲兵涌上去,反手压住那兵,高高举起大刀。
李自敬忙道:
“此时怎能妄杀士卒,快放了他吧!”
“哒哒哒……”
他话音刚落,如雷鸣般的马蹄声自南方传来。
田见秀心里一慌:
“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我们的人还没端掉山坡上的火炮呢!完了……完了……”
“哒哒哒……”
建奴正白旗主力如黑色洪流涌出山谷,出现在闯军眼前,势不可挡地冲向闯军的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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