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凛的喉头却像是卡了一块尖锐的石头,张了张嘴,终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周冽看到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周凛手腕的真实情况只有当晚在车上的周冽知晓,周家其他人都以为只是普通的皮外伤,恢复些时日就能好。
周老将军叹了口气,“出了正月回北地,鸿起和冽哥儿回吧,老夫就不回去了。”
“父亲?”
“祖父?”
周鸿起和周冽同时惊诧地叫了出来。
“父亲是在京城有事情要处理吗?需不需要儿子留下来帮您?”周鸿起试探问道。
周老将军摇了摇头,“老夫准备明天一早进宫把兵符交还给陛下。”
“父亲可知没了您这块兵符意味着什么?北地可就不在我们周家掌控之中了啊!”
周老将军沉下了脸,“虽然我们手底下的军队叫周家军,可说到底他们不是我们周家私有的军队,而是大雍朝的军队,北地也是大雍朝的北地,是皇室萧家的北地,不是我们周家的,永远不要忘记自己姓甚名谁。”
“父亲您就不能等儿子再成长成长,再交兵符吗?儿子现在还无法掌控整个北地,可您若交了兵符,陛下势必会再派一名将领去往北地。父亲您是想看到儿子与他人打擂台,还是想看到周家军改姓?”周鸿起焦急地道。
周老将军对着周鸿起露出失望的眼神,“你这性子,再给你十年,也扛不起周家军主帅这名头。”
周老将军说完再不看周鸿起一眼。
“冽哥儿,凛哥儿,你们两个对此事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