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无垠苍穹。

是那漫天繁星。

是那深宫高墙。

还是因那年少的骄傲，被困在岁月长河里，始终无法解脱的自己。

“嗯？家主？您在看什么呀？”

身边的少女不解，歪着头枕在膝盖上，一双眼睛满是兴趣的看着他。

贺少卿喝了一口酒，看向她时，仿佛像是看到了阿笙十三岁时候的样子。

也是这般，眸光清澈干净，笑容灿烂无拘，让人忍不住就想把她留在身边。

“你叫什么名字？”贺少卿笑着问她。

“陆笙。”少女笑着回，怕他误会还要解释一句：“家主，是陆笙，不是芦笙哦。”

“那以后，叫你阿笙，可好？”

贺少卿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手不自觉的滑到她脸上。

“好啊。”陆笙笑着点头，“伯牙山庄家主最大，您说了算。”

贺少卿坛中酒喝光时，陆笙已经趴在他盘起的腿上睡着了，他抬手扫了一下她头上的花钿，嘴边带了一抹苦笑。

天微亮时，贺少卿满身风霜，带着陆笙不告而别。

那些江湖好友也三三两两离去。

东方言锡连夜收拾东西，招呼都不打，就想回东洲。

刚走到荣亲王府前院，就瞧见了门口站着面无表情的慕容修。

他下意识的，往温知故身后躲了躲。

“你给我站出来！”慕容修瞪着他怒喝一声。

“有话就说，朕听得见。”东方言锡站在温知故身后底气不足开口。

还不忘招呼身后的温刑、温暮、温朝三人挡在前面去。

“不想挨打都给我滚远些！”慕容修冷目扫过面前挡着的四人。

“何事让你如此动怒？”温知故偏头扫了一眼身后有些心虚的东方言锡，面无表情看着慕容修问。

“他昨夜给我们下了药。”慕容修直言不讳，神色笃定坦然。

四人都是心里一惊。

温刑和温朝像看了怪物一样，往后朝东方言锡投去询问的目光。

一国之君，给人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