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辛苦老师了。”

能说服这位德高望重的老艺术家，让她放弃对自己的舞台的改动，言书意的心里大大松了口气。

对她们这样经验不足，初出茅庐的练习生来说，临时改动舞台可以视为大忌。

因为不止要考虑到舞台被改的两人，还要顾虑到旁边和她们配合的8个练习生，默契度和熟练度一旦不够，现场就很容易出“车祸”。

作为这一个小队的队长，言书意当然不想这样的情况发生。

化妆师已经开始给其他人化妆。

纪念念换上改良版的戏服。

和传统的厚重戏服相比，这套根据言书意的要求，略作修改的衣服显得轻薄了，却保留了戏服最重要的一个元素。

纪念念端坐在化妆台前，任由曲齐在脸上先打底。

这一步通常被叫做“拍彩”，要用嫩肉色的油彩全脸覆盖遮掩肤色，然后再在脸上画上浓墨重彩的妆容。

之后还要勒头吊眼睛，再贴片子、梳大头等。

这一整套流程下来，曲齐光是为了完成纪念念这个花旦的妆容，就花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的时间。

好在之后言书意的妆容，因为她要求的是花旦日常妆，所以不需要像纪念念那样全副武装。

省去了繁复的勒头等步骤后，曲齐只在言书意巴掌大的小脸上，用油彩简单的点了寥寥几笔。

一个非上戏期间的日常版花旦，就活灵活现的勾勒了出来。

“哇，你俩这么看有点像欸！”

不知道是不是言书意的话，对曲齐的触动有一点大，最后两个女孩的妆容，由这位大师上手呈现出来后，显得既不像纪念念又不像言书意。

乍一看，竟有点像是另一张脸。

这是一张和她们原本的五官相近，却在眼角眉梢的细节上略有差别的，长相相似的双胞胎的面容！

言书意和纪念念站在镜子前，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后，随即便瞳孔巨震的扭头看向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