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傅东琛也有私心,送他们去医院之后,可以请孙老头帮他爷爷看看。
“不去医院,去镇上。”
孙老头沙哑着声音说道,连一丝犹豫也没有。
他之所以会这样说,是知道去了医院也治不好蒋慧枝的病。
他是医生,蒋慧枝的病,他最清楚不过了。
傅东琛张了张嘴,本来是想劝的,可看到孙老头那发红的眼眶,苍白的老脸,眉宇间充斥着一股浓浓的悲伤,他话便说不出来了。
他知道,或许孙老头怀里的这人,可能没救了。
傅东琛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想到自己爷爷可能也如同孙老头怀里的病人这般,心头越发难受了。
他脚踩着油门没有松开,一路疾驰,路过医院也没有停。
他选择听从孙老头的话。
在如此高速的疾驰下,乔汐言头靠在了车玻璃上,用一种痛苦的声音说:“东琛,能不能把窗户打开一点,我难受!”
车子开的太快了,车里也太闷了。
孙老头他们上来之后,车窗关的严严实实的。
这样的环境对于不习惯坐车的人可能是一种煎熬,又闷又晕。
不过乔汐言可不晕车,她只是想车窗打开,灌进来一些冷风,让后面冷得瑟瑟发抖的病人,死得更快一点。
乔汐言这话一出,孙老头就抬起了眼眸,“不要开窗!”
傅东琛本来看到乔汐言难受,想把车窗开一点,一听到这话,便放弃了这个念头,还劝了乔汐言一声:“忍忍吧!”
乔汐言快要被傅东琛给气死了。
他是她的丈夫,却一点也不为她着想。
祁博彦带着孟瑶终于和一路疾驰的傅东琛汇合了。
两辆车远远的要交汇的时候,视野格外宽阔,对面的车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祁博彦看到是乔汐言的车,本来直接想错过去,没想到离得近时,看到了坐在后座椅上,半起身不停的在车前玻璃招手的姜文磊。
祁博彦猛踩刹车停了下来。
那边傅东琛自然也停了下来,远远的看到一辆车时,姜文磊便惊喜地说:“祁工来了!”
姜文磊口里的祁工,就是祁博彦。
听到“祁博彦”这个名字,傅东琛眼里闪过一丝复杂,乔汐言眼里同样盛着复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