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都让人胆寒啊,在没有水师战场掩护的情况下,明狗子仅仅靠一些渡船和竹筏,就敢强渡登陆锡箔江。
仅仅5千武夫杀胚啊,就能把重兵防守的南岸搅得天翻地覆,倘若明贼全军登陆了,是不是就能生吞了缅军?
时至今日,这个沙场老武夫,终于意识到战斗力的差距,这帮明狗子根本不是他以前遇到的明贼,是真正的百战精锐,冲锋陷阵、悍不畏死,一往无前。
“大王息怒”
这时,打了大败仗,侥幸逃脱性命的心腹大将妙瓦底侯,吊着受伤的胳膊,拐着腿慢慢站出来,满脸冤屈小媳妇的模样,小声说着:
“大王呐,那东吁王不当人子,太坏了”
“他的实皆城,近2万的兵马,整整一个上午,就这么站在一旁冷眼相看,任由咱们拼死拼活”
“即便是出兵,也是拖到最后才进入战场,接敌不到半个时辰就跑路了,如若出兵早几个时辰,我军也不会伤亡如此惨重”
此战缅军先败后惨胜,领兵出战的妙瓦底侯和克伊达,带着4千卑谬王的嫡系,全部被明军绞杀殆尽,仅以身免,得学着推卸罪责。
死道友不死贫道,那个朝廷内部都存在派系和争斗,特别是缅甸国这种王室体制,一个个王爷都手握兵权,眼睛里只盯着上面的王位。
其实怪不了东吁王,扣去留守实皆城的军队,能用于渡江作战的兵马,也就是一万多人,再扣去看守的船队,真正进入战场偷袭的一万都不到。
东吁王不是孬子傻子,马来城掌控在明军手里,一不小心他就要面对李定国和贺九仪的夹击,更是有生无死的局面。
“哼”
卑谬王莽白,冷哼一声,瞥了一眼妙瓦底侯,心中已了然。
战功是自己的,罪责都是别人的,趁着打赢了明贼,又想着推脱伤亡惨重的责任,也能打击政敌东吁王,好的很啊,不愧是心腹大将。
“克伊达,你记一下,抄送一份战报送回阿瓦城”
“告诉王兄,咱们这一仗虽然赢了,但也是伤亡惨重,让宫里多给一些犒赏和抚恤金”
“还有一点,告诉王兄,明贼悍不畏死,兵械、枪炮犀利无敌,让宫里再调一些铁炮(重型鸟铳),还要继续增兵,调更多的战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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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点,里面提一嘴东吁王,就说他拥兵自重,畏明贼如虎,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