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成排的辽东兵,端着鸟铳,举着长弓,瞄着山顶,不时的发射,掩护登山勇士。
炮火轰鸣,硝烟弥漫,鸟铳弓箭齐发,血肉横飞,鲜血汇聚成小溪,沿着山道,山脚,画面让人不忍目睹。
上麻山,山上,半山腰,山下,不时的有人中弹,中箭,惨叫,重伤,阵亡。
“都统,撤吧”
“再冲,老弟兄们就死绝了”
山脚下,不远处的一个小土包后面,藏着一堆人。
镶黄旗的一个佐领,看着漫山遍野的死尸,脸色惨白,忍不了,对着副都统陈不禄,大声提醒道。
前面的陈不禄,脸色铁青,虎目含泪,扭过头,看向不远处的另一个小土包。
那里也藏着不少人,为首的一人,就是都统祖泽润的心腹参领。
站在那里,不动如山,拿着望远镜,死死盯着半山腰上,正在向上射击的正黄旗汉军。
陈不禄,回过头,看着心腹,摇了摇头,无奈的惨笑。
山上,山下,半山腰,惨烈的拼杀,一直持续着,不时的有人倒下。
都在死人,祖泽润的兵,也在不停地死,当然,陈不禄的人,伤亡最重。
这时候,陈不禄要是敢,下令撤兵,祖泽润的骑兵,马上就会冲过来,砍了他,战场抗命,不冤枉。
“钉铛,钉铛,钉铛”
又过了半个时辰,后方传来一阵阵鸣金声,攻山的清协军、炮灰们,犹如听到天籁之音。
哄的一声,半山腰,山脚下,这帮武夫杀胚,撒丫子跑路,丢盔弃甲,兵械旌旗,丢了一地。
这时候,要想活命,很简单,跑的比同伴快就行,因为山上的火炮,鸟铳,弓箭,射的更猛,专射后背。
上山容易,下山难,无数的推搡和踩踏,狭小的山道上,伤亡急剧增加。
等退下来,清点伤亡。
第一波攻山,祖泽润,抽调本部2千兵马,副都统陈不禄,本部2千兵马,还有几百青壮,共计4000多人。
就1个时辰,伤亡过半,祖泽润的2千人,剩下1200人,陈不禄部2千人,剩余800,青壮全无了。
4000人攻山,几百青壮,就剩下2000人,退下来,不少人还带着伤。
正黄旗汉军都统祖泽润,听完后,黑着脸,摇了摇头,久久不语。
转过头,看向后面的大坡头,那里的喊杀声,枪炮声,声声不息,酣战正当时。
心中暗忖,镶白旗蒙古都统沙里布,心狠手辣,兵力最少,肯定比他急,镶黄旗汉军2千,怕剩不了几个。
果不其然,沙里布的4000军队,伤亡更大。
第一波攻山,他抽调本部1000人,下马攻山,还有镶黄旗汉军,参领孙塔的2000人,几百青壮。
这家伙,是铁了心,硬了肝,愣是强攻了1个时辰。
一顿操作猛如虎,3000多人仰头攻山,最后就下来1000人,其他全埋在山坡,山脚下。
都统沙里布怂了,直接不攻了,带着残余的2000兵马,回到蒲满哨,就地防守,等待救援。
镇守大坡头的南明军,是广昌侯高文贵的天威营,整整1000精锐,都是跟着李定国的老武夫。
按部就班,稳扎稳打,大战一场,还有700多人。
广昌侯高文贵,是晋王的心腹悍将,老武夫,久经战阵,可不是裙带将军王国玺,那种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