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只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原来是白叔带着衙门的一众官差如旋风般冲进了屋内。他们一进门,眼前的景象令人瞠目结舌:只见侯府的其他几个人正死死地压在侯穆霖的身上,让他丝毫动弹不得,而他的夫人则手持一碗黑乎乎的药汁,正作势要往他嘴里灌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显然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尤其是那些原本正在施暴的人更是被吓得呆若木鸡,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反应。
最先回过神来的是侯穆霖的二叔,他瞪大双眼,满脸怒容地质问道:“你们这些家伙是怎么闯进来的?来人啊!快来人!”然而,他的话音未落,白叔便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房间里回荡开来,打得他二叔眼冒金星,嘴角顿时溢出一丝鲜血。
与此同时,衙门带头的人果断下令道:“全部给我抓起来!一个也不许放过!这些都是毒害白将军的罪魁祸首,而且他们现在谋害侯爵爷。”接到命令后,众官差们迅速行动起来,将侯府的一干人等牢牢控制住。
见此情景,侯穆霖的祖母气得浑身发抖,她扯开嗓子叫骂起来:“你们这群无法无天的东西,竟敢到我的家里来抓人!还有没有王法啦?”
面对她的叫嚣,衙门带头的人丝毫不为所动,冷冷地回应道:“少废话!先把她的嘴给我堵上!另外,把这碗药也一并带回去好好查验一番。”说罢,他有条不紊地指挥着手下继续执行任务。
没过多久,那一屋子的人便都被迅速地押解了下去。期间但凡有人胆敢多说一句废话,立刻就会被粗暴地捂住嘴巴,甚至还要吃上几个响亮的大嘴巴子。
此时,白叔正一脸担忧地望着躺在床上、双眼圆睁却沉默不语的侯穆霖,轻声问道:“我的大少爷啊,您感觉怎么样了?”言语间满是小心谨慎。
听到白叔的询问,侯穆霖惨然一笑,缓缓说道:“你说说看,我这样苟活于世究竟还有何意义可言?一直以来最为信任之人,到头来竟然是那个处心积虑想要置我于死地的家伙。
而更荒唐的是,我居然对自己的亲生父母心生厌恶,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么!”话音未落,泪水已如决堤之水般顺着他那苍白的脸颊肆意流淌而下。
白叔默默地看着眼前这令人心碎的一幕,轻轻叹了口气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并未再多言半句。紧接着,他抬手示意一旁早已等候多时的大夫赶紧上前为侯穆霖诊治一番。只见那位大夫快步走到床边,伸出手指搭在了侯穆霖的脉搏之上,仔细探查起来。
片刻之后,大夫松开手,转身来到白叔面前,面色凝重地说道:“这位病人乃是气血攻心所致,并且体内还存有毒素未解。待我先替他将毒排出体外,再开几副药方调理身子。
不过日后还需好生调养才行,尤其重要的是得设法改善其心境,否则病情恐怕难以彻底痊愈。您们平日里可得多多开导劝解,尽量让他放宽心才好啊。”交代完毕,大夫便移步至一旁开始提笔书写药方。
不多时,大夫已然完成了药方的开具,并将其递到了白叔手中。白叔赶忙伸手接过,同时从怀中掏出一些银钱作为赏赐交给了大夫。
待那大夫离去之后,白叔不知作何想法,竟然吩咐手下之人替侯穆霖整理起行李来。
随后,更是毫不犹豫地带上侯穆霖一同返回白府。而就在他们转身离开之时,白叔又向护卫们下达命令,要求将侯府中的所有下人们统统捉拿起来,并送至牙行予以发卖。
此时此刻的我呢,则正沉浸于对侯穆霖此番遭遇的幸灾乐祸之中,心情可谓是美哉妙哉!压根儿未曾料到,白叔竟会做出如此举动,直接将侯穆霖给带回了白府。
“蓉儿啊,你说说看,那个傻乎乎的家伙怎会如此愚笨?这下可好啦,被侯家那一大家子人从背后狠狠地捅了一刀,真真是自作自受!嘿嘿,我倒是很想瞧瞧,当他知晓此事后,那张脸究竟会被气得变成何种模样呢。”我一边满脸笑容地拉着蓉儿的手说着,一边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
然而,待到我的笑声渐渐停歇下来,我方才猛然意识到一个颇为尴尬的问题——蓉儿可是那傻子儿子的前妻呀!哎呀呀,这可如何是好?于是,我赶忙讪讪笑道:“那个……蓉儿,不好意思哈,我刚刚一时口快,并非有意提及这些让你不愉快的往事哦。”
好在蓉儿看上去并未因此而动怒,她只是微微一笑,柔声回应道:“娘您不必挂怀,其实那些过往之事,我早已不再介怀。如今能跟随在娘的身边,我觉得十分幸福和满足呢。”瞧着蓉儿那副云淡风轻、毫不在意的神情,想来她确实已经彻底放下了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
这侯穆霖啊,就是真是个倒霉蛋!他撞见自己那位夫人在家中与他人偷情,这事儿简直令人瞠目结舌!
更为滑稽可笑的是,他一直视若珍宝的儿子也不是他亲生的,而是他夫人与他人所生。
更意想不到的是,连那个孩子对这一切都心知肚明呢!一直跟侯穆霖这喜当爹的人一直在演父子情深的戏,最令人咋舌的是,整个侯府上下的人全都知晓此事,就侯穆霖一个人跟个傻子似的一直没有察觉。
而且侯府其他人一个个都盼着他早点死去,就连他最爱的祖母也是一样。真不知此时此刻的侯穆霖心中作何感想,一心一意认为侯府里的人都是为他好的人,到头来这就是一场骗局。
听到这里,蓉儿不禁面露怜悯之色:“哎呀,娘,他也太惨了些,您就别在嘲笑他了,要不咱们还是帮帮他吧。”
看着蓉儿善良单纯的模样,我不禁叹了口气说道:“帮自然是要帮的,但一想到之前种种,我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难受。我实在不愿意再拿着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