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小龙脸色很差，白的跟上了好几层粉一样，嘴唇没有一丝血色，还有些干裂出血。

整个人的状态看上去就很糟糕。

卓阑都这样问出口了，连小龙又张了张嘴，过了好一会儿，才艰涩地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卓阑闻言微微皱眉，现在？现在不是早上吗？还能是什么时候？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有些表达不清，他又换了一个问题：“我是说今天，今天是星期几？”

卓阑听到这个问题，越发觉得不对劲，就是呆愣的这一会儿，却让连小龙的情绪更加激动起来。

一改平日里安静的姿态，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抓住了卓阑的手，状若癫狂地问：“你快说呀，今天是星期几了？！”

“连白！！！”

印象中，连小龙一直都是安安静静的样子，今日的状态实在是太差了，卓阑连忙回复了他的问题：“星期三，今天星期三。”

又接着问：“你到底是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得到了答案之后的连小龙整个人卸了力，跌坐回座位上，板凳并不结实，他还踉跄了一下，差点就摔倒了。

卓阑连忙扶了一把，他却一副神飞天外的样子，嘴里不停的在呢喃着什么。

很小声，声音小到卓阑完全听不清楚他到底在嘀咕什么。

能倾身微微靠近，这才听清了他嘴里呢喃的话。

“时间不够了……”

“星期三……”

“怎么就星期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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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回来了，为什么偏偏是星期三呢？”

“时间不够了，不够了啊……”

卓阑本来还想再听他还会说什么，耳边却突然多了一道别人的声音。

是那群小孩来上课了。

卓阑只能暂时先放下这个问题，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回到座位上，也没有按照连白平日的习惯开始做习题，而是在思考连小龙刚才说的那几句话。

什么叫时间不够了？

星期三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为什么连小龙会说，明明都回来了，可为什么偏偏是星期三呢？

在他死之前的星期三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卓阑想的入神，时不时往连小龙那个方向看一眼。

整个过程，一直持续到了快早读的时候。

好几次抬头他都感觉到哪里不对。

今天早上从见到连小龙开始就充满了不对劲。

除去连小龙本身的状态问题还有一点不对。

一直到了上早读课的时候。

卓阑又一次抬起头往那个方向看的时候，终于察觉到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了。

前两天连小龙和苍洱都是同时出现的，两个人从来没有迟到过。

可是现在都上早读课了，连小龙那一桌的位置，居然只有连小龙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