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现代人,对古代物价了解的不多,除了卖掉的两样药材,最清楚的就是镇上麦芽糖的价格了。

“那可太能干了!”阿爷猛地点头。

他们家十亩田,一季粮食,光交粮税就要二十分之一,算上其他杂税,林林总总要交上十五分之一的税。

余下的粮,一部分自己吃,一部分要卖掉,卖掉的才算是正经收入,能有二两银子就算顶天的了。

他看着小孙子一副天真懵懂的样子,还在那里扒拉着铜板玩。

苦着脸:“乖乖,你咋想着要卖蚂蝗赚钱的啊?”

他们家爷没人懂这玩意儿啊。

二狗子颇为心虚:“是,是上次卖蝉蜕,在县城药铺里,掌柜的告诉我的。”

蝉蜕是李大郎说的,蚂蝗是掌柜的教的,反正都与我二狗子无关!

“那为啥不跟爷爷说啊?”李家阿爷想不通,咋都想不通,谁家得了赚钱的法子,像他们家这个似的,带着一个村的小孩自己偷偷摸摸大干。

二狗子抬头看他:“爷爷还要种田呢,咋能劳累爷奶多干活呢?”

李家阿爷恨不得大喊一声,我就是想吃这个苦啊!

赚钱的苦,那能叫苦吗?

家里这么多孩子,一人搭把手,就是赚十多两银子,试问谁不愿意?

但是,二狗子作为一个几乎被隔绝了的现代人,他心里就没有为家族亲眷赚钱的这根弦。

在二狗子心里,他做这个最大的原因就是无聊,虽然每天在泥地里打滚儿也挺有意思,但是能找到个新鲜的事儿做,就更好玩了。

至于赚钱嘛,那都是附带的东西,能赚到钱自然好了,没钱也无所谓。

上辈子十七年的禁锢生涯,虽然让他痛恨万分,却不是这么简单就可以被拔除的。

那些被迫只专注于学习的日子,他被那对父母安排好了生活中的一切,从来不允许出言挑拣,他几乎没有接触到真实的钱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