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讨刘备之事已定,曹操即刻赶回了许昌,稍作准备还要再度进军官渡。要想真正和袁绍开战,对于曹操来说还有三件事没能做完——联盟刘表、消灭董承、堤防孙策。曹操这次专门赶往许昌一趟就是为了了解此三事。
曹操刚回到许昌,北海的孔融就来投降了,孔融看到刘备战败后自己肯定迟早是曹操嘴边肉,干脆主动送了上来。
孔融从小有让梨的轶事,身负名士之名。曹操自然也会对孔融以礼相待。曹操不仅仅是个军事家,同时也是个诗人,爱好文学,与孔融交谈甚是融洽。
“敢问孔文举(孔融的字)所识之人,谁人可称文豪?”曹操问着孔融。
其实曹操的本意是希望孔融说是曹操自己,万万没想到的是孔融却说出了另一个人的名字:“在我所识之人中,当属祢衡才气最盛。”
“这祢衡是什么人?”曹操听到孔融没说自己,也不生气,对这个祢衡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孔融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缓缓的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了一篇文章递给了曹操。曹操看向了题目,写的是《鹦鹉赋》,曹操翻开细看,文中描写鹦鹉,却不幸失去自由。显然是以鹦鹉自况,抒写才智之士生于乱世的愤闷心情,反映出作者对政治黑暗的强烈不满。
文笔之间果然能看出几分才气,强烈的讽刺语言让人如同醍醐灌顶,茅塞顿开。
“好!就封他个官做做!”曹操笑着说,孔融连忙谢恩。
但是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曹操可没心思陪着这个祢衡干耗,祢衡一直称病不肯为官,曹操手下的群臣都感到不满了,觉得这个人不识抬举。曹操看出了手下的心情,虽然他还不生气,但是为了回馈属下们的忠心,他还是想要收拾收拾祢衡。于是曹操下了一道死命令,祢衡必须来朝复命,封他做了一个击鼓手。曹操就是想要羞辱祢衡,曹操从《鹦鹉赋》中已经看出,祢衡是个自尊心极强自视过高之人,受到这样的气他一定会反抗。果然,曹操的激将法起作用了。祢衡来到了朝中。
朝堂之上,祢衡傲慢的仰着头,曹操手下的小吏们吆喝着:“你这鼓史为何不换衣服,就胆敢轻率进谏吗?”
祢衡看向了小吏们,就说了一句“好!”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脱光了衣服赤身裸体地走到了鼓的面前,他不害臊的样子让众人既是惊讶又是羞臊,可是反观祢衡,就像是个没事人一样,我行我素的拿起了鼓锤。
在一旁的贾诩默默看着祢衡,心里暗暗赏识他的胆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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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赤身裸体足已惊呆众人,那么接下来祢衡做的,那就更是胆大包天了!他居然开始一边击鼓一边骂曹操!结合着鼓点的韵律,祢衡出口成章,字字句句如同刀刃,切割向了曹操的心里。把曹操从出征以来所有的败仗都一一数落,所有的恶性都无限放大。众人无不惊慌地看着曹操,可是曹操却只是笑着听着,完全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