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灾如同天然的壁垒,要将任何“不合时宜”的访客拒绝。
然而这终究拦不住先贤,甚至在他的眼里,根本算不上阻拦。
呼——
风声更加喧嚣。
到底是有谁刻意掀起,还只是偶然?
地上的雪被卷起,白色的浪潮恍若海啸,与空中的飞雪交替起落。
先贤的披风被吹得咧咧直响,山岭的陡坡本就陡峭到连岩羊都不敢涉险,数百米的高度不可及也不可望,但先贤硬是一步步攀上了山岩表面,利爪凿开岩壁,覆盖于表面的冰形同虚设。
如果以国度的眼光来看,这是个优良的偷渡客。
但这是先贤,他不过是用比凡人稍强的力量来亲身体会跋涉此地的艰辛。
如果连身处险地的苦难都无法经历,谈什么感同身受,又谈什么眷顾众群的未来?
越是来到高处,周遭越是险恶。
也许公司的人并不是从这里进入的阿尔比昂,但就眼下的所见,交通问题显然是一大要害。
光是这道天险,足以让谢迩顿闭塞不通,外界难以察觉里面发生了什么。
哪怕是里面的人被灭绝,说不定要过几十上百年才会有人发觉。
这样看来,里面哪怕供奉一尊邪神,都在意料的预备之中。
咔——
漆黑的尖爪穿透了山巅的边缘,细长的肢节轻易弯曲,巨大的力量将温迪戈带上这一时的终点。
风雪仍妄图遮蔽眼前的视景,但先贤根本不依赖凡者的眼目。
望去,山下便是道路。
更远的地方,山岭的中央——
一座白玉宫,被无数房屋和峰峦层层拱卫,坐落于最高的中峰之上,隐约绽放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