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样公有的派送能持续下去,老骑士又能每天远行多少次?
恐怕没多少次了。
可怜这个老人家,年迈的岁数下,还得照顾孙辈。
不成器的家庭,维持下去的只有那后代眼里根本不重要的亲情。
可是,让这位老人家唯一能感到慰藉的,竟是外人的援手。
这些年,和这个小伙子的忘年交,超越了地域、文化、族裔——老朋友,应该算是。
“好了,我得走了。天色不早,不多打扰……”
鞑特正要去街道角落的临时住所,到那个仅有一处篝火和一张毯子的背风处,老骑士挽留了对方。
“等一下,”没了铠甲,老骑士连那点威武都没了踪影,全然一副颓丧的枯朽模样,“小子……要不你住在我家好了。”
“反正留给那几个不肖家伙的房间,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他们来用……留给你正好。”
鞑特有些错愕:
“多谢好意,可我没……”
“没什么没,”老骑士摆了摆手,“没钱?你这些年不都付了房租了吗!”
那张满是皱纹的脸多年来露出笑容,这大抵是没了儿子们以来,最为宽慰、释怀的时候。
“你这些年的冬天,不都是住那里吗。”
过去,那是接济。
这次……
或许是当成比儿子还亲的友人了。
……
望着珀拉斯卡,玛格纳站在曾经属于共商联合会的高楼上,俯视着下方。
“先贤……”
“阿尔比昂不再怕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