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年,足够形成一个能够剥削所有弱者的利益集团。
数百年,完全能够让无数贪图利益的压迫者联合在一起,共同对松散的底层恣意迫害而事后高枕无忧。
更何况那些阴损的恶徒们选择了主动出手,在抗争的火焰彻底燎原之前,反倒去将那些弱者加以折磨。
做了恶事,还变本加厉鞭挞受害者避免还手……先贤又一次要回忆起那不幸的伊始。
于是愤懑化作仇恨的火苗,那个声音如当初恶灵的蛊惑一样,只是这次自过去传到了未来——
“杀了他们。”
“他们必将得到惩戒。”
“他们僭越了律法,也篡改了律法。那么便不必以自我约束的善继续布施。”
“他们已经为了自私自利而尝试凌驾于其他生命的头顶,在你的心里,难道他们还有比无辜者更值得的价值吗?”
——没有。
先贤不是社会学家,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统治者,他是众群的监护人,不是繁荣的宣扬者。
因此,他有着绝对的公义为了众群而出手。
……
风,来了。
空气似乎有了形体,从哀伤的人们身边经过,拖着冷冽的无形利刃,在小巷、街道和角落里寻找着什么。
杀手刚解决完又一户人家的顶梁柱,背后便忽地一阵发寒。
他回过头,却看不到别人。
屋内的孩子哭泣着,也没有什么异变。
“……之前的人变成了邪魔来索命?”
他摇了摇头,随即否决了这个念头。
光之柱已经开启,加之他们焚烧了尸骸,连半缕恶灵的身影都捕捉不到,又能有什么邪魔?
但刚才的感觉并非虚假,过于刺骨的严寒转瞬即逝,逼得他几乎无法忽略。
正当他犹豫之际,身上没来由地窜出一丝火苗。
火势很快蔓延,然而这些火焰根本没有灼热的感觉,而是恰恰相反的寒冷,几乎要把肌肉和血管都僵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