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群的子民会因为先贤的伟大而说“功大于过”,但并非所有的功过能够抵消。
旁人会觉得这样并无必要,但是自私绝无可能让魂灵能在他的这里寻得安宁,他的崇高并不是单单一份约束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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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对整个文明基本准则的划定,是他为了忤逆出身之地而对命运发起的永恒复仇。
如果社达才是正解,如果善良是暴力者才能自称的标签,那么他便给出一个截然相反的答案。
正如他一直以来所想的——
要是文明终究走向低贱的腐朽,他该怎么做?
那自然是毁灭当下的一切,令文明重新发芽。
背负毁灭无数生灵的罪孽,去开启下一个可能性的伊始。
所以,他现在做的不过是在彻底失望之前又一次给予这片大地的生命斗争的机会。
阿尔比昂的战火也将要掀起,他会去见证,然后做出决定。
——决定无数的生命是否能够延续。
只有这种逻辑的矛盾,才能使得万翟的意志自始至终得以延续,对得起自己成为温迪戈以来坚持的道路和孤独。
而远在维多利亚、珀拉斯卡、高卢,人们也在这看似毁灭的末日景象之下纷纷起身。
理由吗?
或许是突然不愿继续苦难的背负了。
风将贫民区的劣质建筑吹得摇摇欲坠,甚至已经有了先行塌陷的不幸。
身边的破坏一点点增加,积淀在人心深处的冲动也越来越大。
接着,人们拿起了所有能作为武器的东西,不约而同看向了彼此,接着看向了远方。
无论年龄,无数人聚集,然后前进——
贫民变成了“暴徒”,来到街头,朝着最近的管理机构而去。
“把维多利亚还给人民!”
不知是谁呐喊出这么一句口号,潮水般的人群汹涌奔走。
尽管头顶的天灾仍未真正降下天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