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赫黎多特,第三将军以私人的名义前来探视。
“您是一位光荣的战士,不应该被卑劣所害。我可以赦免你的罪名,但是你将继续为卢萨亚奉献自己……”
后来,瓦廷根·喀卓斯拉弗被释放,仍是战士,仍是卢萨亚的那个百年大尉。
可他什么都没了。
这位老朽的战争机器,显然比一个克里克夫家更有作用,只是这份“恩情”是那么讽刺,那么可笑……
直到莱妮莎、伊凡诺夫、瓦利莲娜都死了,这个国度的上层才想到瓦廷根的价值,然而他依旧是大尉,依旧是那个失去家人的温迪戈,国度给予的花言巧语和这片冻原的寒风一样,只有悲哀。
…………
……
乒——
数吨重的战戟被巨盾挡下,似乎是命运一样,他的进军终于到了尽头,悲剧将要收场,苦难的一生将要在此止步。
喀卓斯拉弗无力再去挥舞第二下攻击。
刚才那道攻击,他倾尽了全力。
如此,他便认命了……
……
一只爪子扶住了他将要倒下的身躯,先贤并未选择攻击,正如他那慈悲的宽容,不对弱者出手。
刚才的饥饿泛滥证明了先贤的底蕴,而反过来说,瓦廷根·喀卓斯拉弗也向先贤证明了他并非意志孱弱之辈,本能击不垮这个一生不服悲剧的温迪戈。
他能输给死亡,但绝不会输给死亡以外的一切,谁都能夺走他的生命,但绝对夺不走那份绝不回头的决绝。
“瓦廷根,对吧……我看见了你的过去。”
先贤帮助瓦廷根重新站稳的同时,四周蔓延的饥饿也在缓缓褪去,其他战士艰难地起身,再无战意。
“你若希望,那么救赎便在当下。卢萨亚的变革将由我来推动,追随,还是离开?”
取下卡在盾牌上的战戟,先贤将其递到瓦廷根的面前。
这位麻木许久的温迪戈似乎眼里有了光,缓缓伸出了手:
“我的罪孽,可否赎清?”
“或许不会,但至少有代偿的希望——推翻贝洛伯格,而后准备不日迎战撒尔诺阿,将生命奉献给众群的黎明,也许救赎就在其中。”
“黄金的时代,会回来吗……”
“可能会,可能不会。但总得将希望夺回来,让答案有所变化。只有奴隶和压迫的卢萨亚毫无回应的可能性,你对此应当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