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撒王的神态和面貌仿佛熬过了数年一般,那副迷茫的模样荡然无存,那双眼睛就如同卡尔萨的血亲们一样,仿佛其中藏着狮子。
……卡尔萨王的血统好像就是猫科动物来着。
在米斯拉驻留不久,先贤再次启程,前往大煌。
九洲在先贤离开之后,虽然没有复辟家族统治,但如今的模样说不上太好。
总有人会去接手龙头倒下的残羹剩饭,然后妄图再起炉灶,重新骑在百姓的头上作威作福。
先贤当初在大煌上下杀得八大家族十不存一,就连不是八大家族的恶徒都一并屠灭,手段之残暴实际上不比在阿尔比昂的举措显得劣势。
但,即便如此,仍有愚人为了逐利不惜试探底线。
一如既往,从那座延绵的高原群山来到旧蜀的边境,先贤依靠自己的强大生理强度径直从山顶坠入,在一声巨响和烟尘震起的同时,来到了山脉尽头的那座镇子。
此时正值灰雾的节气性发生弥漫的时期,虽说稀薄,但架不住突如其来,不少人已经撤走,只留下空荡荡的边陲之地。
冬天,旧蜀并不下雪,水汽堆积却使得南方阴湿刺骨,冷起来折磨至极。
现今这里没有人烟,更加空虚寂寥。
先贤没有留下来品鉴的心情,他自始至终都是为这片大地奔走的哺育者,也正因如此,他几乎无法如常人那样伤春悲秋。
更何况,这种感性的感情,早就在他变成温迪戈之前就消弭殆尽了。
一路向北,沿途的村落几乎一空。
得益于先贤把八大家族屠灭,就近的城镇都有供这些小村落的人口容纳的地方光之柱的开启会使得集中起来的人们不必辛辛苦苦靠高昂的过门费入城,再用本就不够的积蓄去打点,让那些城里人给个让他们无视的角落熬过这个困苦的季节。
过去的,终于过去了。
他们远离灰雾的代价终于消失了,人们也能放心地用埃土培育作物,在没有饥饿的富足下不必担心更多的死亡逼迫他们跪倒。
但小人是杀不尽的,总有顽劣之人仍想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