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舒文问。
“她是我大嫂,盛师长的爱人,你有啥事就和大嫂说。”洪星替展新月回答,她知道展新月想吃瓜,这样说,舒文肯定会求展新月,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果然,舒文一听是盛师长的爱人,立刻站起身,拍拍膝盖,谄媚地道:“原来是首长爱人,气质真......”
展新月摆摆手,打断她拍马屁,“有话直说,到底是什么人命关天的事儿?”
“是是是,”舒文连连点头。
“是我儿子,被人陷害了,现在被关在公安局,今天我回招待所拿遗落的一本书,正好公安局的同志把电话打那儿去了,他说,说我儿天赐强暴了一个姑娘,犯了流氓罪。”
“流氓罪呀,要判死刑的流氓罪呀。”
舒文抹眼泪,“我儿子英俊帅气,什么样的对象找不到,怎么可能去强暴姑娘?这肯定是诬陷!”
展新月严肃地道:“你要给我说实话,不然我怎么救你儿子?”
“你知道的,我爷爷说谁。不说你儿子是流氓罪了,就是杀了人,我也能救出来。”展新月唬她,“但我最讨厌别人欺骗我。我男人是部队的,随便派点侦察兵就能把你儿子的底裤都查出来。你如果骗了我,就算我现在把你儿子捞出来,我也能转身就把他送进刑场。”
舒文神色仓惶。
展新月继续不慌不忙地道,“看在你是我妯娌亲妈的份上,我愿意救你儿子,不就是糟蹋个姑娘嘛,给点钱补偿一下就好了,要不然威逼利诱一番,她们家难道还会为了个丫头片子和钱过不去?”
“但如果你说你儿子是冤枉的,那我就让法院公开公正地地审理,让他们还你儿子清白。”
舒文知道儿子是什么德行,立刻道:“不要,不要去法院。我说,我都说。”
展新月挑眉,看了眼洪星,洪星点点头。
展新月忍着恶心诱导:“这才对嘛,也不是什么大事。强暴一个姑娘而已,说明你儿子是男人中的男人。”
“没错。”舒文觉得展新月说得太对了,她以为舒文和自己是一路人,咬牙切齿地道:“我听公安说,这个女的只是一个饭店服务员,下了晚班,正好碰到喝多酒的天赐。我看啊,就是那个小婊子勾引了我儿子。”
“我儿子十几岁的时候。就把钢铁厂的厂花,还有职工的女儿弄上了床,还有他同学。每次弄过了,天赐他爸给了钱,或者许一个职位,事情就不了了之。还有为了升官,把女儿送给我儿子玩的。”
“没了?”展新月问。
“没了。”舒文摇头,想了想,又道:“您好人做到底,干脆也把我丈夫捞出来吧?”
“哦?他犯的是贪污罪吧。这个我没兴趣管。”
展新月摊手,一副觉得舒文老公不是男人的感觉。
“我男人杀了个人!”舒文大叫。她所有智商都用在写乱七八糟的小说上了,根本没察觉出来展新月给她下了套。
“杀了谁?”
“一个老兵,呸,不就是我儿子把她孙女那啥了吗?那是看得起她。没想到那个老兵不依不饶,还说要告到上面去,我男人一气之下就把他宰了。”
盛奶奶气得心口疼,跑过去就打了舒文一巴掌,“畜生!”
舒文被打懵了,刚想反击,就听展新月问,“星星,录音都录好了吗?”
“录好了。”洪星从大衣口袋拿出收音机,扬了扬。
舒文这才惊醒自己被下了套,嚎叫着去抢收音机,被洪星一脚踢飞。
展新月叫来警卫员,把舒文送去公安局。又给局长打了电话,将舒文的话说了一遍。
有录音作证,舒文无从狡辩。
她的丈夫本来只会因为贪污罪判个20年,现在就要吃枪子了。当然儿子一样。
至于舒文,知情不报,包庇罪犯,李天赐还犯案多起,第一次还是未成年,作为监护人的她也要判刑。
“奶奶别气了。你看,他们一家现世报,一个都跑不了。”展新月安慰奶奶。她知道奶奶的儿子都在战场上牺牲,听到老兵被羞辱,心里肯定特别难过。
因此,她不介意让舒文在劳改所死于非命!
“嗯。奶奶知道的。”盛奶奶鼻子动了动,扯出一个笑,“汤好了了,我去盛汤!”
“奶奶,妈妈,大嫂,我来啦。”门外,响起沈扶摇欢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