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枝头,宾客和帮忙的人都已经回家,只有王秀梅和妇女主任,会计媳妇,排长老娘留到最后,把残局收拾好,才准备回家。
展新月眼疾手快地给每人塞了30块钱。今天两顿饭,这么多人,大家确实很辛苦。
几个婶子推拒了几下,拿着钱高高兴地走了。
“秀梅婶子,这是给刘书记留的酒菜。”盛图南提着篮子出来,刘书记送李建他们去公社坐车,不知怎地,到现在还没回来。
“你先回去看看,如果到9点还没回来,你再过来和我说。我开车去公社找找。”
王秀梅接过篮子,摇摇头:“没事儿,老刘那么大人了,不会有什么事。”
自家男人,她还是了解的,刘书记做事小心谨慎,不会出什么意外。
展新月点点头,送王秀梅出院子。
四位战友喝高了,早就进了房间,这会儿都已经睡死过去,整个小院恢复往日的宁静。
就在这时,盛奶奶从屋里走出,坐到柚子树下的凳子上,手里拿着一块布,她今天喝多了酒,精神一直很亢奋,反反复复想着以前的事儿睡不着,最后还是决定把盛图南的真正的身世说出来。
“图南,新月,你们过来,奶奶有很重要的话同你们讲。”
盛图南牵着展新月的手,坐到奶奶身边。
“图南,其实你不是我亲孙儿。是你爷爷在悬崖边上把你捡回来的。”
盛奶奶把手里的布抖开,递给盛图南,这是一块襁褓,右下角用针线绣着图南两字。
“图南,我不知道你的亲生父母还在不在人世间,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你,你的名字,也是来自这个襁褓。当时,我和你爷爷就在想,如果你父母还在,给你取图南,也许他们能在听到你名字的时候,会想起曾经还弄丢过一个孩子。”
“弄不好,你还能和你父母相认,如果他们还在的话。”
爷爷捡到盛图南的那一年,国家不太平,也许他的父母早已遇害。
盛奶奶喝了酒,说话有些含糊,不过意思表达得清楚。
盛图南不是盛家的,他是爷爷捡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