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徽却依然没有理会他,待看清现场情景之后,提着刀鞘冲到姜玉峰面前,吼道:“姜玉峰!本公子找你报仇来了。”
说着话,便是重重一下,然后压着姜玉峰一阵猛揍。
姜玉峰的护卫想要冲过来救主子,被裴徽的护卫给死死拦住。
“裴徽,你太过分了,竟然敢打本公子的客人。”安庆宗因为安禄山的原因,在长安城虽然是人质,但吃得极开,寻常权贵官员都要给他面子。
他说着话,便要上前拉架。
结果不知道是他用劲大了,还是怎么着,裴徽被他一拉就跌倒在地。
“安庆宗,你敢打我。”裴徽一声怒吼,提着刀鞘对着安庆宗就是一下。
安庆宗顿时被打懵了,捂着被打肿的胳膊,咬牙道:“裴徽,你个啖狗肠的,竟然敢打我。”
大声怒吼着,安庆宗便向裴徽扑了过去。
“裴大人,安公子,别打了……老奴求你们,快别打了!”御伎司总管张阿宝大惊失色,连忙大声劝阻。
不管是裴徽,还是安庆宗,亦或是其他人,不管是谁在他这里有个好歹,他都会受到牵连。
但此时根本没有人理会他这个太监。
裴徽早有准备,手上又拿着刀鞘,安庆宗根本不是对手,硬生生挨了几下,连脑袋都挨了一下,立刻头破血流。
眼见自己的八名护卫拦截不住安庆宗等人的护卫,裴徽见好就收,挥舞着刀鞘,在柳亚立的掩护下,带着人冲出了包厢。
柳亚立引着裴徽,找了一个凉亭坐下,喊来御伎司的婢女上了茶水,然后略一犹豫,说道:“大人,新平公主在圣人那里并不受宠,以公子的身份,新平公主的儿子姜玉峰打就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安庆宗是安禄山长子,而安禄山势大,且圣人极为宠信,恐怕会有些麻烦。”
“老子打的就是安庆宗,至于那个姜玉峰只不过是个由头罢了。”裴徽心中暗忖不已,但面上却是一脸冷笑跋扈,道:“谁让他安庆宗先动手的,打就打了,他能把本官怎么着。”
说着话,他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柳亚立,心想这太监对自己倒是上心,看来贵妃小姨那里对其是认真交待过的。
“只是刚才打安庆宗还不够恨,但与其仇怨算是结下了,也算是为将来的事情顺道埋个逻辑点。”
裴徽感觉打得不过瘾,有些意犹未尽。
这时,找了大夫医治安庆宗,且安抚过姜玉峰之后的张阿宝匆匆跑来,一脸苦笑着对裴徽恭敬一礼,低声道:“裴大人未免太让老奴难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