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初刚到沈家时,刚失去父亲,母亲重病不起,需要常年住在医院,于是也被迫和母亲分离。
那时候她看什么都怯生生的,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鹿。
日子久了,她才偶尔暴露出活泼的本性。
对这个新加入家庭的小姑娘,沈聿淮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的身上,她的一举一动,她的心情变化,她强迫着自己听话懂事、善解人意,她强迫自己坚强起来。
所有的一切,全都烙印在沈聿淮的心里。
所以,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了阮初。
也许是她第一天到沈家时,他们对视的那一眼,又或许是后来的生活中的每一个瞬间。
“十几年前。”他扯了扯嘴角,“暗恋了几年,终于才有机会跟她在一起。”
方子铭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你说什么,十几年?!我怎么都不知道!!!!”
“可能因为你之前比较二看不出来,后来你又出国呆了那么几年,回来之后更二了。”沈聿淮淡淡的说道。
方子铭出国那几年,刚好是沈聿淮和阮初感情最好的几年。
他没见过爱阮初的沈聿淮是什么模样,回来时他们二人的感情也已经到了冰点,再加上圈里人都知道这个婚约是沈家报恩的一种方式,所以,方子铭一直以为沈聿淮对阮初没有感情,只是迫于家庭压力,才娶了她。
“二哥,你太不像话了,”方子铭严肃认真地说,“我从小那么喜欢你,你居然连感情上这么重要的事儿都不告诉我。”
等会儿,那么喜欢他?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不对劲呢?
他锤了方子铭一拳。
方子铭说:“但言归正传,你既然爱了嫂子这么久,为什么还要那么对她?方子铭坐直身体,连眼睛都不自觉地瞪起来,“我说真的,就你那个样的,我是没看出来半毛钱的爱,我都以为你很讨厌嫂子呢。”
“我那是有原因的,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小童子。”
靠居然还嘲笑他!
方子铭从小耳濡目染,看着身边的哥哥们走哪儿都带着女伴,甚至每次都是不同的女伴,他觉得倍儿有面子,于是长大后也效仿。
虽然阅女无数,但他对感情其实并没开窍,于是乎这位小童子,到现在都还是处男。
方子铭跟沈聿淮碰了个杯:“其实吧,我一直觉得嫂子挺好的,那么温柔善良,这样的人其实心思很细腻,什么事都只会自己憋在心里,自己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