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旦望着那瘦弱,颤抖的小身板,实在看不下去了。
气愤道:“大声哭,怕什么?穿好你们的素服,挂好白灯笼,该哭哭,该烧纸烧纸。我还没给岳父大人磕头!”
郑旦气恼得坐在门厅前的圆椅上,厉声道:”父皇说了,会风光大葬镇国大将军,岂是如此风光?去!给本宫把所有的大人们全叫来吊丧。谁敢不来,就是与本宫作对!”
萧旭正偷偷检查尸体,望着远处,坐得板正,表现甚是威严的哥哥,情不自禁笑了。
得了令的纪管家,带着跟随的侍卫,出了镇北侯府。
这新任的小侯爷,先是一阵茫然失措,接着带着家人,跪倒在地,给郑旦邦邦邦磕起了头。
郑旦大手一挥,“都起来,一家人跪什么跪,以后,镇北侯府与我东宫同气连枝,谁敢看不起你,就是看不起本宫!”
郑旦说得激动,一巴掌拍在扶手上,直震得自己的虎口生疼,眼泪都下来了。
这眼泪把镇北侯的家人更是感动坏了,小侯爷当即表示,愿誓死追随太子。
郑旦那是,一阵汗颜呀。
一个时辰后,一切便井然有序起来,跟风光总算沾上了边。
承章帝心里有愧,也就由着郑旦了,竟还御赐了一盒点心。
接着,大人们也陆陆续续前来吊唁。
郑旦也着了素服,亲自坐在门厅前,等着吊唁的人。纪管家在旁边记录,谁来了,谁没来。
刘禹锡也来了,远远望着庄重威严的郑旦,满意得勾了勾嘴角。接着,和其他大人一样,先向郑旦行了礼,便入到厅堂吊唁。
于旁边偏厅休息的大人们,又开始八卦。
猜测着太子与镇北侯是有怎样的交情,才做到如此。
也有人说,这样为一个谋逆罪臣,是因为宠爱那才人,才来给娘家撑腰的。
这说法又让坐在一旁悠然喝茶的刘禹锡不甚高兴起来。
毕竟,夺处的事还没计较。
繁忙的一天结束,郑旦很满意,镇北侯府也没那么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