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电话,李家泗越想越对。
李家泗正在谋划,楼下服务台的电话打进来,伊藤良子和刘英姿走进电梯间。李家泗快速的穿着打扮,本田次郎形象,他走到电梯口,正好遇到上楼的两位日本女特务。伊藤良子把他拉进电梯说:“下午召开军事经济会议,一起去华界。”李家泗说:“这么急。”伊藤良子说:“日本领事大人中午想找你约谈,那知你吃完饭就不见人影。”
李家泗的防弹车由伊藤良子驾驶,车辆驶入公共租界,从美军控制的关卡出境,关卡那边是数千日军,一支机械化重装部队。防弹车就停在关卡处,立即有身影高大的保镖,挡住狙击步枪子弹的射击角度。在人肉盾牌的护送下,坐上了一辆大型的装甲车。
装甲车内坐着德川丽子,德川夫人,伊藤博武,日本领事,两位陌生老者。德川丽子亲热的叫喊哥哥,手牵手依偎在一起。德川夫人说:“天皇陛下需要短时间内,启动上海纺织业,中国商人对日本有抵触情绪,说说你的概念。”
李家泗说:“非常简单,我出资成立一家一亿美元的纺织品集团公司,由美英法参股,我为大股东。主要兼并美英法三国的在沪纺织业。重组成功,纺纱,纺织,服装,帝国需要那个环节供货?”
一位老年人说:“一开战,帝国在华的纺织业损失惨重,纺纱厂,纺织厂需要半个月内,被服厂可以马上动工。”李家泗说:“我需要一个星期内筹建。”伊藤博武说:“天皇陛下给的时间是三天,三天内过冬物资准备好第一批。”李家泗说:“既然被服厂动工了,我采购一批存货布匹,用美元购买。”伊藤博武说:“我跟你签订买卖合同,我用美国资金购买,昨晚赚的钱,太难转出美国。”
具体的内容谈完,进入闲聊,观看街景。
日军占领下的上海华界,日军正配合国际红十字会为主,动员中国农民在各处打扫战场,收集弃尸,处理街面卫生。偶尔传来枪声,最激烈的当数四行仓库方向,谢晋元带领的一支孤军。车队也遭到袭击,只是数分钟武装扑杀。
上海郊区农村,在总部军营方向,那是炮火连天,国防工程没有偷工减料,武天带领的东北军是血性军队。
装甲车内的武器装备已经卸下,空间大些,速度跟卡车一样快。闲聊中,李家泗注意武装窗口外的路况,不一会儿来到日军总指挥部,原来是上海特别市市政府,建筑物没有摧毁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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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装甲车下来那一刻,李家泗心想只要不被击毙,本田次郎已经成功混进了日本高层。为初来上海时,急中生智的战略布局感到成果的体现。他的挎包里携带,一把驳壳枪,一把美制手枪,子弹四百发,手雷两颗。没有日军没收他的武器。
日本上海派遣军的日本海陆空高级将领全都在会议室。
德川中将搂着李家泗说:“听说你把美英法当韭菜,割了一扎又一扎。什么时候,振兴亚洲银行。”李家泗说:“振兴亚洲银行必须去日本,第一大股东才有动力,我新创的世界黄金银行是未来一百年的世界第一大银行。”伊藤博武说:“德川家族,清水家族愿意失去亚洲银行的领导权?经济学家重视股权。”
德川中将哑口无言,亚洲银行一直在清水次长的领导下,一直未见起色。李家泗被邀请列席会议。德川夫人母女都没资格列席会议。
军事会议刚结束,桌子上,墙上到处是兵力布置图。李家泗是军事家,日军所有排兵布阵,看一眼就记住。这是无意中探知日军的核心机密。伊藤博武,日本领事,没有把他当外人,世界股神的光环是经济界的偶像。公主殿下也参加会议,还介绍认识日本亲王。
松井石根大将主持会议,军事由日本海陆空三军负责,政治外交由日本领事负责,伊藤博武,公主殿下负责经济。军政和行政人员各坐一半位置。李家泗坐在旁听席,清水董三是书记官代表外交官旁听。
军事通报是国军二三十万在苏州一线布防,三四万残部坚守九个上海郊区抵抗,特别是战区游击集团军总部军营,留守部队数千人,凭借保垒已经打了数十次冲锋,坦克都烧毁十二辆,敌人用汽油瓶当燃烧弹。上海城区只剩四行仓库一支中国孤军。战争前进步伐打开。后勤补给出现困难,五日内发动总攻直抵南京。
政治外交通报是,法国政府已经妥协,美英政府还在坚持国家尊严,不扩大矛盾是日本外交首选,把上海建立成国际安全区是全世界列强的肯定。
伊藤博武作占领上海后的经济发展规划,承诺短时间内复工复产。首先在纺织品行业打开局面。冬天要到了,部队更换冬装了。列席会议的旁听的日本纺织品协会主席,承诺一个星期内,逐步解决冬装。说明纺织工业重启,需要武装保护,纺织品是易燃品,一把火就烧个精光。
松井石根当场承诺,除了后勤部队外,在特殊时机,驻守上海的机动部队可以协防纺织工业。
日本领事点名让李家泗讲讲租界房产用法币交易的计划,上海房地产启动,才是经济起飞的基石。李家泗立即高谈阔论,从租界地产到华界地产开发。公主殿下满眼的崇拜,伊藤博武只夸人才。连只会打仗的日本将军们,都认可李家泗的理论,愿意掏钱出来,组建日本炒房团,赚外汇。
正式会议结束,李家泗和德川丽子手牵手四处乱逛,故地重游,又是心酸的感觉。不自觉中,熟人又凑到一起。德川夫人说:“会议精神有把握没有,这是日本帝国的国家大事。”
李家泗说:“安全第一,赚钱第二,实体经济最容易暴露身份。我派美国人高价购买美英法三国的布料,亏上一二千万美元,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伊藤博武过来说:“应该不会亏,中国商人都在抛货,就不抛给日本帝国,派遣汉奸暗中采购,被中国特务除奸。”
公主殿下高兴的过来说她成了上海炒房团团长,连天皇陛下都给她下达任务,凭借李家泗提供的炒作思路,投少量资金,赚十倍房价,大日本帝国炒房团要赚一万栋租界的房。李家泗说一万栋是不可能的,一千栋我相信。新炒房概念是全世界从没出现过的投资方法。
一帮日本商人和车队一起在上海华界各处巡查一遍,商谈重点是日本帝国重启上海经济。
李家泗没有参与经贸团巡查,而是重兵护卫去了虹口社区。自己的防弹车,停在了保持建筑物完好的亚洲银行停车场。德川家的房子被炸毁一半,虹口社区的人口减少大半,街面上看不到日本侨民,估计安置在别的地方。一个念头浮现,日军控制下的新工业区。
由二辆日本外交标志的车辆,把李家泗的防弹车夹在中间,保护驶往英租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