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宣泄过后，薛婉宁整个人都在颤抖，她捏紧拳头，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一双冰冷的眸子里满是恨意，让人不敢靠近。

可是，在凌嚣眼中，薛婉宁现在的这副样子，根本就是一种懦弱的表现。

很狼狈，很无语，很廉价。

无能的狂怒，虽然可以释放压力，但那样反而更容易暴露出一个人最脆弱的那一面。

在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后，凌嚣站起身，俯视着薛婉宁，朝她露出了一个牵强的笑容。

下一秒，凌嚣面色陡冷，拿起桌上的茶杯，直接把水泼在了薛婉宁的脸上。

“啊！”后者惊呼出声，慌忙抬手，一把抹去了脸上的水渍。

接着，她便不可思议的看向凌嚣。

明明心里有火，可现在不知为何，竟是怎么都发泄不出来。

她仿佛被人一下子捏住了命运的脖颈，根本无法动弹。

“薛婉宁，这杯水是我赏你的，帮你这个废物可怜虫好好冷静冷静。”凌嚣轻哼一声，眼中除了嘲讽外，还流露出了几丝怜悯。

“你...”薛婉宁一脸愕然。

此时此刻，前所未有的羞辱感，已经快要把她逼疯了。

可凌嚣又哪里会在乎她内心的痛苦，自顾自地开口道：“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为止，全蓝星上下都没有找到任何一个病毒免疫者吗？”

“那是因为丧尸病毒作为一种系统产物，其本质在游戏设定的加持下，早已脱离了蓝星本土文明的限制。”

“说白了，你们想依靠现有的生物科技，去破解丧尸病毒，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一年，五年，十年！”

“即便你跟你的老师做一辈子研究，直到所有人都死光了，也不可能弄到疫苗和血清！”

“你们所有的努力和牺牲，都会成为泡影！你个蠢货到底明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