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邮县荒僻的宅院,随着夜幕渐渐降临,灯笼悄然亮起。
整个院落再无一丝荒凉的气息,反而处处透着诡异的暧昧。
时至戌末,一顶神秘的大轿被抬入荒宅。
随着轿子一同前来的护卫,迅速在宅子周围严密布控。
确认方圆几百米没有异常,护卫头领走到轿子旁轻声说了几句,轿帘才缓缓掀开。
随着轿帘掀开,一个身着锦袍,拄着拐的身影缓缓踏出轿子,。
护卫头领恭谨立于一边,直到锦袍的主人走出轿子,看着被风轻轻吹动的灯笼发呆。
“老爷,都安排妥当了。”
锦袍男子点点头,向挂着灯笼的堂屋走去。
直到被红艳的灯笼光线无意的扫到,才能看清这锦袍男子,是一年近六十岁许的老者。
锦袍老者面色沉稳,浸染在身上的一股威严气息不经意间挥洒而出。
但他的眼中,此刻却带着浓浓的兴奋之色。
熟悉的穿过堂屋,跨过挂满红灯笼的游廊,再次穿过月洞门直奔后院。
相较于前院的灯火,后院却显得十分静谧,只有一间堂屋点着烛火。
烛光似被蒙了一层薄纱,透着淡淡的脂粉气。
穿过纱窗,萦绕在门前的两只灯笼上,久久不愿散去。
锦袍老者舔了舔嘴唇,似乎知道里面有什么正在等待着他。
正准备踏步而入,忽然回头冷喝:“谁?出来!”
侧面黑漆漆的西屋,大门吱扭一声被拉开,一道身影缓缓出现。
“何欢?你在这里做什么?”
老者似乎很不高兴,眉头渐渐蹙起:“老夫不是早就嘱咐过你,没事不要出现?”
那何欢听出了老者不满,但也只能苦笑应对:“爷,小的也是受人嘱托,来给您捎个话。”
“哼,有什么话非得现在说?”
老者不舍的看了一眼堂屋,转身进了西屋。
何欢跟在后面,进屋也没有点蜡烛,两人就这么站在漆黑的屋内。
月光的余辉顺着门缝洒进屋,但却照不亮里面的黑暗。
“说吧,什么事?”
何欢讪笑着:“爷,我家老爷说今年的对账销账恐怕得提前。”
“哼!”
老者不置可否,只是哼了一声:“不过死了个儿子,就被吓破了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