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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的一声，萱花真人周身气劲绽爆，拍案而起：“老东西！！真以为我不敢打你不成？”

“你看你，又急。”

颜玉倾轻柔的摆了摆手，抚平了周围的四溢的气劲，“我那小徒弟，你到底认真看了没有？”

“那是你的人，我如何能认真看？”萱花真人感觉无语，

“不过那人身上的戾气的确重……虽然看不清他的本相，却也着实是先天凶戾之灵成道。你能降服他，想必也废了不少功夫。”

“可不是嘛，找了一千多年呢。”颜玉倾轻声来笑。

“所以以前你身上的魔血也是来源于他？”萱花真人倒是若有所思，“千年前修真界有如此凶戾之物降世，是被你给平了？”

“千年前我遇到他的时候还是个平凡的农家女子，没有丝毫修为在身，哪里有本事降魔？”

颜玉倾摇摇头，“只是被他魔血所染，反而洗礼神魂，有了修行资质……这该算是被他降服了吧。”

？

萱花真人愣了一下。

“要不然怎么鬼迷心窍，把自己连带着门下弟子一起打包送给人家了呢。”颜玉倾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

“其实我本来便是个被他迷惑了心智、侵蚀了神魂的农家女而已，因为堕入魔道，才有了这一身修行根骨和资质的……”

萱花真人再次愕然。

“菲菲她们不也是吗，堕入魔道，受了他的凶戾之气滋养，才成就真仙……就是这么回事儿罢了。”

颜玉倾悠然来言，“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不过对你这正道护法仙子来说怕是接受不了的……哦，对了，你本来是个花妖，也算妖魔的。”

“……”

萱花真人脸上表情先是惊愕，随后恍然，却又有些迷惑，忍不住来问，

“既然是先天凶戾之灵成道，为何不会伤人神魂，反而能滋养神魂呢？”

“我记得你一百多岁的时候，刚修成二阶， 有一招可以幻化出无数细根，专门吸人真气，对敌时可以化敌真气弥补自己。”

颜玉倾慢悠悠的道，“那是你本体萱花的根系，既然能吸人真气，也能吸人血肉。你为何不吸人血肉滋养自身血气，只是真气不足时稍作补充……”

“这能是一回事吗？”萱花真人又感觉无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