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着拜倒在殿外。
“何事?”
太子蹙眉问道,有人去问了,回来禀告。“殿下,黄威浑身鞭痕,说是在城门处被长威伯鞭打……”
秦利眸子一缩,“蒋庆之回来了?”
另一个官员说道:“看来山西那边出结果了。”
“白莲教之事多半是告一段落了。不过他就算是有些功劳,也不能鞭责官员吧?”有人冷笑,“此事当让陛下得知。另外,宰辅那边是不是也通个气?”
那个官员说道:“严嵩等人耳目众多,此刻定然知晓了。”
“殿下可去请罪。”秦利轻声道:“黄威乃是殿下的奶兄弟,陛下难免会联想到陆炳。蒋庆之鞭责黄威,便是鞭责陆炳。”
太子眼中闪过阴郁之色,显然是恼了,他起身,“孤省得!”
太子急匆匆去请见嘉靖帝。
“鞭责黄威?”
嘉靖帝刚接到蒋庆之回归,正在宫外请见的消息。
“是,黄威毕竟是我的奶兄弟,此事我难辞其咎。”
太子没说对错,只是请罪。
“陛下,长威伯来了。”
太子回身,殿外,蒋庆之站在那里。
四目相对。
蒋庆之笑了笑,仿佛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
“见过陛下!”
蒋庆之进来行礼。
“为何鞭责官员?”嘉靖帝问道。
蒋庆之说道:“臣有急报,本想快些进宫求见陛下,可那人拦着臣,竟要搜身。”
蒋庆之伸手,捞起袖子,那两道抓痕格外刺眼。
太子在这多半是告状。
老纨绔果然经验丰富啊!
嘉靖帝面无表情的看着抓痕。
黄威误我……太子行礼,“表叔,我回去便责罚那人。”
“此行如何?”嘉靖帝问道,“对了,为何奏疏不至?”
按理蒋庆之该先写奏疏禀告此行经过。
“臣归心似箭,想着南城候先行归来,定然会禀告山西诸事……毕竟他也曾主持此事。”
蒋庆之一脸温和纯良,仿佛不知自己这番话将会给廖江带来厄运。
“廖江?”嘉靖帝蹙眉,黄锦说道:“那日南城候的家人禀告,说南城候半路病倒,如今还在家中养病,据说神智有些不清。”
为了躲避罪责,竟然装疯……蒋庆之不禁肃然起敬。
“疯了?”嘉靖帝淡淡的道:“那就停了他的差使。”
这下求仁得仁了。
蒋庆之不禁乐了。
这表情落在嘉靖帝眼中就是幸灾乐祸,“说吧。”
“臣此次去了太原,半路曾遇刺,那些疯子果然是悍不畏死,不过臣早有准备……”
嘉靖帝想到了廖江遇刺后的表现,心中给表弟加了十分。
“……白莲教妖人乘着士子闹事之机谋反,太原卫……陛下,整个太原卫都被渗透的干干净净。”
蒋庆之忍不住发了牢骚,“当年李福达曾通过贿赂做了太原卫指挥使,那便是天大的笑话,如今太原卫依旧被白莲教控制……”
这特娘的像话吗?
“想骂就骂吧!”嘉靖帝幽幽的道。
“狗娘养的!”蒋庆之真的骂了,“兵部无能,五军都督府尸位素餐,山西文武文恬武嬉。”
“骂完了?”嘉靖帝问道。
“是。”蒋庆之说道。
道爷平静的道:“一群狗东西!”
道爷也是性情中人啊!
蒋庆之随即说了后续的镇压。
“臣策反了白莲教的妖人,得知俺答派军前来协助,便带着数百骑,星夜赶往大同到太原的必经之路。两日后敌军赶到,臣与张达联手伏击,大败敌军。臣……”
蒋庆之干咳一声。
“猴崽子,得意洋洋却不肯说,可是大功?”嘉靖帝听到这里时,已然是按捺不住激动的情绪,骂道:“说!”
“臣阵斩了万户伊思得!”
蒋庆之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