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个红衣女子被方凌一巴掌拍成了血雾。

但以常肃的道行，隔了这么久还能查出一些蛛丝马迹的。

他知道自己的小徒弟已经死了，而且死得很干净，连渣都不剩。

“有意思，我那小徒儿不知招惹了哪位，惹得杀身之祸。”常肃环视一眼，阴阳怪气得说道。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出现死伤倒是并不稀奇，只是死的那个居然是大护法的小徒弟，而且还是所有人中修为最高的那个。

众长老悄然观察着其他人，想知道究竟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

更有人怀疑，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兴许是教主夫人那一派在示威。

总之所有人各怀心思，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凝重。

“死个人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时，常肃话锋一转，又说。

“我大轮魔教可不是那些自诩正义的宗派，胜者为王，一向为我教宗旨。”

“今日在场的小辈中，出了个狠角色，对我教而言也是一件好事，散了吧！”

常肃言罢，便直接转身离去，颇有几分洒脱不羁。

随后各路长老也相继离去，打道回府。

“连渝姐，你说会是谁干的？”路上，七长老苏酥在那嘀咕。

程连渝轻轻得摇了摇头：“不清楚。”

她又忽然转头看向方凌，问说：“你知道吗？”

方凌淡淡道：“不知。”

“不过大护法刚才那副吃屎的表情可太逗了，想发火又死憋着装大度。”苏酥笑道。

程连渝：“你这厮少说这些，免得让人听见。”

“大护法这些年操持一切，劳心费神，还是要稍微尊敬一下他的。”

苏酥撇嘴道：“这家伙有时候眼睛色眯眯的，哪值得尊敬？”

“好了，不说了，我得回去继续打铁了，我那件法宝才炼制一半呢！”她立马带着徒弟离开。

苏酥师徒两人走后，程连渝又悄然看了方凌一眼。

刚才在黑雨崖上的时候，她仔细观察过此次入摩崖洞天修炼的一行人。

她还是觉得方凌最有嫌疑，虽然这似乎是最不可能的一种结果，因为他的修为最低。

可……这一行人里，其他人都中规中矩，唯独方凌有几分诡谲。

但不管是不是，求证也无意义。

大护法自己都找不出证据，说明行凶者很有经验，扫尾工作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