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博伊恩斯冷笑一声:“你为什么不能坦诚一点?你是担心我独吞了红莲,你是担心自己捞不到好处!”
肖曼丽并不觉得惭愧:“难道我不该担心么?我不该拿到属于我的酬劳么?”
达博伊恩斯摇头苦笑:“肖大小姐,你现在什么都拿不到了,东西落到了那群洋鬼子的手里,和我们再没有半点相干。”
“你叫他们洋鬼子?”肖曼丽愕然道,“蜘蛛斌,你还真是务实的人,你加入逐光团是为了什么?”
“你觉得呢?你又是为了什么?为了信仰么?为了他们的文化么?还不都是为了利益?就因为你愚蠢的举动,现在我们什么都没得到!”
肖曼丽也有些后悔:“他是主教,既然许下承诺,总要兑现一部分,我想我们至少能赚到一些丹药。”
达博伊恩对此并不乐观:“承诺不是给我们的,是给他手下人的,莫索诺夫那个王八蛋就没把我们当人,他什么都不会给我们……”
话说一半,达博伊恩斯戛然而止,他放在外边的小蜘蛛感知到了一些东西。
“既然什么都没得到,我觉得我们也不用承担太多责任。”达博伊恩斯迅速转到了旁边的巷子,肖曼丽赶紧跟了过去。
“到底出了什么事?”
达博伊恩斯没有回答,只为莫索诺夫祈祷了一句:“愿神圣的光庇佑着他。”
……
通往征服者餐厅的街道上,何玉秀带着几十人走了过来。
街道的另一旁,楚怀媛带着几十人也走了过来。
何家的人都穿白色短褂,楚家的人都穿灰色洋装。
马五比他们到的都早,他手下人都穿着黑色中山装。
征服者餐厅的老板站在门口,想上来询问情况,没等他开口说话,何玉秀揪着他头发,拧断了他脖子,扔在了路边。
……
包厢里,李七面带微笑看着肖叶慈,肖叶慈忐忑不安,不时的搓着手道:“七哥,你要是不喜欢这里,我们就走吧。”
李七不说话,肖叶慈越发担忧。
她不确定李七是不是听懂了她的意思,她也不确定李七到底做没做好相应的准备。
噗嗤~
李七的身体突然开始下沉,沉进了木地板里。
肖叶慈一惊,喊一声道:“恩公,快走!”
地上多了个泥潭,不知多深,也不知通往何处的泥潭,李七保持着坐姿,身体迅速下陷。
这是有泥修出手了。
肖叶慈冲上前去,想要拉住李七,雅间的墙壁上穿进来一个洋人,靠着蛮力,把肖叶慈擒住。
门口冲进来十几个洋人,以极快的速度砍断了李七的手脚,这是主教的命令,他们只需要会说话的人,其他的都不重要。
又来了十几个洋人扛了个铁皮柜子,把李七塞进了柜子里。
肖叶慈浑身颤抖,眼泪流个不停。
段少霞曾告诉她,李七能明白当前的状况,也肯定有应对的办法,可她做梦也想不到是这么个结果。
她挣扎着起身,要去拼命,却被两个洋人牢牢摁在了地上。
酒楼后院,主教莫索诺夫正和几名属下泡茶,他一边整理茶具,一边发表者感慨:“普罗州的文化让人感到厌恶,但他们的饮品确实让人觉得惊艳,
尤其是茶,这种古老的东方饮料,它能展现出一种细节上的魅力,就比如说水的温度,像这种绿茶就不适合用滚开的水来泡,否则会严重影响茶水的口感,普罗州人管这种问题叫做火候过了,
但如果水温低于八十五度,茶叶的芳香又难以得到充分的发挥,所以最佳的温度,在八十五到九十度之间。”
一名属下问道:“主教,您需要用温度计测量水温么?”
莫索诺夫笑着摇头:“当然不需要,我们需要的是判断,基于一些常识做出的判断,
就像水响了,声音很大,可这能代表水的温度很高么?常识告诉我们,水的声音和温度是两回事,
同样的道理,很多人告诉过你们,普罗州很强大,但名声和实力同样是两回事,就某个个体而言,他们或许有着出色的作战能力,但面对周密的战术和团队的配合,他们不堪一击,
好比说这名噪一时的李七,和他手下的那群乌合之众,无论有多么响亮的名声,他们真实的实力,都和街头的流痞一样不堪,
整个普罗州都是如此的不堪,把这么好的土地留给这群乌合之众等同于亵渎,等时机到了,这块土地终将属于我们,
现在时机就快到了,就像这壶水,烧到现在,火候正好,把水壶递给我吧。”
李伴峰把水壶递给了莫索诺夫。
莫索诺夫愣了片刻,没接水壶,看向了身边的李伴峰。
李伴峰拿着水壶道:“这水你到底要不要?”
“你,你是谁……”
“我拿都拿来了,你就收着吧。”李伴峰把一壶开水倒在了莫索诺夫头上。
莫索诺夫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他回头看向了六名属下,发现他们站在原地,人头摆在各自脚边。
不是说李七被砍了手脚,塞进了柜子么?
冲进包房的那群洋人都是这么认为的,一个洋人用咒术封住了铁皮柜子,叮嘱包厢外边的人:“立刻将此人交给主教,要加紧戒备,他还有逃跑的可能。”
何玉秀在门外问道:“你们主教在哪呢?你不告诉我,让我怎么送过去?”
洋人愣了片刻,见何玉秀扔进来了一颗金发人头:“我刚才问他,他说不知道,你知道么?”
一群洋人还在发呆,何玉秀随手抄起一只盘子,砍掉了那洋人的半个脑壳。
一名洋人冲向何玉秀,忽然瘫倒在了地上,他中了马五的技法,血管爆了。
楚二被两个洋人围攻,她拿着小刀在自己的脸上划了一道口子,两个洋人脸上各自多了一道口子。
楚二的口子不到一寸长,两个洋人脸上的口子将近半尺,从腮帮子一直裂到后脑勺。
旁边一个洋人吓傻了,脚下有些不稳,谭福成拉把椅子道:“别怕,你先坐会,你知道我们小姐在什么地方么?”
洋人不吭声,谭福成把手指放在了洋人的眼眶上:“不说?那我就可要从你这要点好东西了。”
陆源信把一条蜈蚣从一名洋人的后脑勺里抽了出来,随即扶起了地上的肖叶慈。
肖叶慈哭着冲向了铁皮柜子,打开柜门,看到了被砍掉手脚的李七。
“恩公,恩公啊!”肖叶慈恨不得一头撞死在柜子上。
何玉秀看了片刻,推开肖叶慈道:“不要嚎了呀,这是棵白菜的呀。”
这是李伴峰做出来的白菜人,被娘子雕琢过,换做平常,何玉秀也看不出来。
可而今被砍的不像样子,何玉秀从伤口上看出了破绽。
楚二擦了擦脸上血水道:“七哥到底哪去了?”
李伴峰靠着牵丝耳环,反追钩子,追到了餐厅后院。
后院凄厉的喊声惊动了众人,李伴峰揪着莫索诺夫的头发,把他的右脸按在墙壁上向前疾行。
粗糙的墙面很快磨掉了莫索诺夫的脸皮,露出了骨头,莫索诺夫声音越来越大,李伴峰提醒道:“声音的大小,对我的情绪会造成一定影响,你喊得声音越大,吃的苦会越多。”
莫索诺夫不敢喊了,李伴峰问道:“陆春莹哪去了?”
莫索诺夫道:“除非你放了我,否则我不会告诉你。”
“放了你有点难度,我可以给你翻个面!”李伴峰把莫索诺夫的左脸摁在墙上,继续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