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依旧在吃。

叶良也不急。

又吃了十几分钟，齐欢终于停了。

他用袖子胡乱擦了擦嘴角的油渍，这才抬头看向叶良。

“以前，怕死。”

齐欢咀嚼着嘴里残留的食物：“现在，没牵挂了。”

“我喜欢没牵挂的人，因为我也是。”

叶良越看齐欢，就越觉得顺眼。

齐欢看着叶良。

“你全家也都死了？”

叶良一怔，随即笑着点头。

齐欢依旧盯着他。

“好巧。”

“是啊，好巧。”

叶良反问：“你的仇人还活着吗？”

“死了。”

齐欢眼神闪过几分复杂：“不是我亲手杀的。”

“那可真是可惜啊！”

叶良耸肩：“我比你幸运一些，我的仇人……还活着。”

齐欢挑眉：“你想让我帮你报仇？”

“哈哈哈！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

叶良笑出眼泪来了：“你连走到他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齐欢沉默片刻。

“你确实比我幸运。”

“哦？怎么说？”

“你的仇人，是强者！而我的仇人，是垃圾！”

齐欢攥紧了拳头：“我连垃圾都不如。”

叶良沉思片刻，忽然抬手，指向了F大区的方向。

“你之前是什么，无所谓！重要的是，当你再次回到那片土地的时候，你希望成为什么？”

齐欢却紧紧皱起眉头。

他没有直接回答叶良的问题，而是反问：“为什么帮我？”

“帮你？”

叶良嗤笑道：“我只是想利用你。”

齐欢愣了愣，接着也笑了。

“谢谢！”

叶良不解：“谢我？”

“嗯。”

齐欢笑得很开心：“我好像……还是第一次有被人利用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