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见那胖子并没有搭理吴德,而是专心的为另一个小胖墩摘取着什么,为之莫名有些不高兴的独臂男子,鬼使神差的握紧了手里的铁锹,偷摸走到了胖子的身后,当头就是一铁锹。
伴随着‘啪’的一声闷响,孙宇和当时就懵逼了,吴德的脸上也涌现出震惊的神色,因果河却是一个没忍住,噗嗤的笑出了声来。
明明就是他自己拿铁锹拍别人头的,却好像浑然不觉一般,待铁锹确已砸在了孙宇和的头顶,独臂男子才后知后觉的嘀咕了一句:“我今儿这是怎么了?怎么专干一些奇怪的事情?”
继之前那一镐,才过去没一会儿,又挨了一铁锹的孙宇和,出奇的竟仍是没有生气,仅仅只是加重了一些手上的力道,把套在因果河脖子上的空间物质,好似撕纸一样用力的撕开,随手丢往不远处的破洞。
在这之后,他任由铁锹仍盖在他的头顶,伸手捏了捏因果河的小脸蛋,又掸了掸自己手背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烬’,直到再也找不到别的事情可做,他终还是没忍住,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后面的兄台,你打算让这铁锹长在我的头上吗?”
正在质疑自己的独臂男子,听到他这么一说,赶忙将铁锹挪到别处,再随手一丢,而后咧嘴讪笑道:“兄弟莫怪,我平常真不这样,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竟连累了你这生人!”
感觉头顶已没有东西压着,孙宇和于原地站起身来,又听到身后那人似乎在对他道歉,并没有生气的他,立刻转身看过去,脸上没有半分恼色。
打眼仔细那么一瞧,他越发觉得眼前的独臂男子合他的眼缘,可谓是越看越顺眼,心中渐渐的生出了一缕会缓慢生长的疑思。
凭他的能力,只要用出因果权能,瞬间便能查出独臂男子的前世今生,可偏偏他有一个执拗的怪习惯,非是为了震慑与对敌,他只在对方主动提出要求的时候,查探对方的因果。
故此,他只能强忍着那份疑虑,笑眯眯的对独臂男子说:“莫要说是兄台,我似乎也有些不正常,若是旁人敢如此对我,恐那人早就已经知道了我的厉害,哪还能像没事人一样站着与我说话,依我估计,当是我们两人确实有些缘分,才使得事态的发展与原本大相径庭吧!”
莫名被旁人狠狠的拍了一铁锹,却没有半分恼怒,饶是一点也不疼,突逢如此冒犯之举,多少也会有些不悦,怎还能对用铁锹拍他的那人笑着说话,起码,独臂男子自身是肯定做不到的。
越是这样,自然越会对能做到的人,心生敬佩,借着他的话茬,独臂男子也笑着说:“听君一席话,自愧千万年,适才见兄弟待人无礼,我确实莫名的有点不高兴,想来可能真如兄弟所说,是那所谓的缘份使然。”
明显听出了他错用了某个词语,孙宇和竟也生不出与他较真的心思,只是呵呵一笑,打岔说道:“敢问兄台,此地是何所在?”
没听懂他在问什么,独臂男子愣了一下,轻声回答:“兄弟放眼望去,此处不正有几十处坟丘陵寝,自然是坟地无疑。”
被他一本正经的回答,给怼的无言以对,孙宇和咧了咧嘴,似呆若傻的补充道:“兄台,我问的并不是这个。”
瞧他面部表情古怪纷呈,独臂男子略一思索,顿觉豁然开朗,不好意思的讪笑道:“让兄弟见笑了,方才我有些心不在焉,理解错了兄弟的意思,经兄弟一提醒,我已想通,你怕是想要问路吧?”
抬手挠了挠后脑勺,孙宇和轻咳了一声,小声嘀咕:“我问的有这么不明显吗?”
如此摆明了有些自我怀疑的话语,独臂男子当然不好作答,只得佯装没有听到,自顾自的回答孙宇和的前一个问题:“兄弟听真,我们脚下的这颗星体,名为珐琅星,乃是位于西天大域西卜小域大人星宿的一颗小型生命行星。”
本只是想知道自己正处于哪个大域,奈何独臂男子连具体的星宿都说了出来,听闻自己竟在不知不觉间,赶到了戴家康的一亩三分地,孙宇和刹时间扭过头,又瞪了因果河一眼。
别人好心好意的告知他当前所处的具体方位,他岂能不表示表示,装作不经意的,孙宇和故大声嘀咕::“原来我已经到达了西卜小域啊!”
从他的语气里,独臂男子听出了一些意味不明,斟酌再三,他试探道:“听兄弟的口气,莫非是专门赶到西卜小域来的?”
见他果然上道,孙宇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如实回答:“不瞒兄台,我确实不是本域人,来西卜小域,只是为了办点小事情,事一办完立刻就走。”
听他愿意如实相告,独臂男子知道自己刚刚是赌对了,咧嘴一笑,以纯属好奇的语气,轻声问:“兄弟来西卜小域,到底是为了什么事?若信得过我,你大可在此畅所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