玱玹忙问道:“小夭,阿念她怎么了?”
小夭还没想到怎么搪塞,意映便说道:“小王姬耍性子,明日我教她个有意思的箭法就好了。”
玱玹松了那口气,道:“有劳意映了。”
意映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全是自信和无畏,再也没有以前的虚伪和讨好。
送走了他们,小夭去哄妹妹。
阿念还在生闷气。她觉得自己有在当一个好妹妹,可是姐姐根本不站在她这一边。
一个任性的孩子,懂事时总是特别看重别人的认可。
小夭抱着个小盒子拿着酒敲门,里面没动静。守门的海棠小声说:“大王姬,二王姬这次是伤心了。”
“我知道了,交给我吧。”小夭眨眨眼睛,直接推开了门。
阿念抱着腿在床上坐着,头也不抬地说:“你出去,我不想跟你说话。”
小夭关了门,边走边道:“可我非要和你说话,求着你听。”
说着,已在阿念床边坐下。
阿念道:“你跟谁学的这无赖话,防风意映的二哥、那个浪荡子浪荡子防风邶吗?”
“你别管我哪里学来的,反正现在不是用来讨好你了吗?”小夭打开盒子,用胳膊杵了一下阿念,“哎,吃不吃?九命相柳给的哦。”
阿念扭头一看:“这是什么?雪花封着梅花?为什么是八个?相柳送你这个干嘛?”
“新年让我佐酒使唤的,本来是九个,我吃了一个。后来去了梅林,就没机会吃剩下的了。今日去找,没想到还保存好好的。”
阿念惊道:“这么说,这东西都四十多年了!你确定它还能吃?”
“能啊。”小夭拿起一朵咬了一口,开了桑葚酒喝了一口,眯起眼睛,然后把剩下的送进嘴里,又喝了一口酒。
看着味道不错似的。阿念犹犹豫豫地捻起一朵,接过小夭递来的酒,正要入口,忽然发现了什么,举起来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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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瓣雪花,九朵梅花,玟小六和九命相柳。呵。”阿念冷笑。
被小夭一口酒塞嘴里呛了一下,惹得阿念差点跳起来打她。但是这酒总算也喝了起来。
喝着酒吃着花,不知不觉,阿念的头枕在小夭的肩上,小夭的头靠在了阿念的头上。
阿念眼神朦胧:“你可算活着回来了。姐姐,你这些几十年,过得苦不苦?相柳带你去了哪里,住得好不好?他送你的新年礼物只是几朵冰花,我怎么觉得他有点抠门呢?可是他又能豁出命闯辰荣山救你……我有点看不懂了。”
“傻妹妹,虽然他是真没钱,但是那花确也是他投我所好。”小夭笑完,又感慨到,“我过得很好。这些年,你不知道我经历了一场多么绮丽的梦。”
“梦?可是梦总会醒来的啊?”
“谁说梦就不会再回去了呢?”何况这人生一梦,是她和相柳共同在编织的,里面网了两颗心。
虽是由梦而始,但那梦,早已入了现实。
多年的冰花食用完,小夭终于喝醉了。
翌日她同阿念你推我一下、我搡你一回地从床上爬起来,低头挨玱玹的训斥。
“一个两个自从学了箭术都野了,喝成这样,听说你们还吵了半宿……小夭大病初愈,你们都一点也不上心身体……”
唠唠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