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若筠跑到徐同光家中,开口便要说亲,这一回徐同光没有拒绝,甚至大有等着陶若筠开口的架势。
谁知道陶若筠见着这情形,便想着要整治一下,好报自己当初被无情扫地出门的仇,于是道:
“今日我要给徐大人说的,正是我家嫂嫂的亲戚,赵家的小妹......”
徐同光话未听完,手中已是一个哆嗦,差点把手中的茶盏跌碎,颤抖着声音道:“这种事情,可不好乱说的。”
陶若筠见了,大笑起来,这仇可算是报了。
“好了徐大人,我开个玩笑。”
“这玩笑可不好开的。”
陶若筠听了,起身行礼,正儿八经的道了个歉才道:“今日我要给徐大人说的,是苏州殷家的女儿,也就是端午那日一起吃饭的那位,大人......可有印象啊?”
陶若筠调皮一问,徐同光直接把头给低下去道:“记得的,记得的。”
“那大人可有这份心思?”
“但凭筠娘吩咐。”
“那好,”陶若筠爽快道:“过几日我们便会下山,到时候我会请婆婆出面去往殷家讨份庚帖,大人若是有心,便准备娶妻吧。”
说起来这门亲事,殷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徐同光年纪轻轻便中进士,虽然与殷寄春相比,年纪有些大了,但是官至知州,前途无量。在苏州三年,为官品德有口皆碑,说一句有脚阳春也不过分。
对于商户出身的殷家,能攀上这样的高官,可以说是求之不得。况且二人情投意合,根本没有拒绝的道理。
“为何是老夫人,而不是你?”徐同光不解,他以为陶若筠巴不得做这个媒人的。
陶若筠想,但是不合适。
别的媒人,人家说那是有名的月老,自己做媒,别人如何说?
苏州有名的泼妇。
这恐怕要成为徐同光的人生污点了,为了那点子虚名,而让徐同光的婚事跟一个泼妇扯上关系,完全没必要。
因此解释道:“既是给知州大人说亲,面子当然要做足了。我到底只是个嫁过来的媳妇儿,殷妹妹叫我两声姐姐罢了,人家说起来辈分低了些。由我婆婆出面去跟殷家商议,自然更显重视,我也是为大人考虑的。”
徐同光听罢点点头,不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