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保听了,把脑袋直往陶若筠怀里钻,陶若筠只好抱着阿保,也惊醒了谢鸿卓。
他翻了个身,将二人一起抱在怀里。
手一边轻轻拍着陶若筠的背,一边安抚:“别怕,夏天雷雨很常见的,过去了就好了。”
陶若筠在黑夜中睁大眼睛看窗外,什么也看不见,只听到风雨呼号,甚是吓人。
倒是阿保,在两人中间夹了会子后艰难抬头道:“阿保......阿保变肉饼了......”
陶若筠听了,在被窝里笑出声来。
谢鸿卓松开手,搂起阿保翻了个身,阿保便趴到了谢鸿卓的怀里。
阿保起先还趴的好好的,后来渐渐往上爬,一个圆滚滚的脑袋非要搭在谢鸿卓的脑袋上,一张肉脸压的谢鸿卓几乎窒息,也不嫌热。
谢鸿卓挪了挪脑袋,把鼻子从阿保的脸下拯救出来,才觉得又活过来了。于是左手搂着阿保,右手搂住陶若筠,三个人脑袋挤在一起才又睡过去。
第二日一大早,陶若筠便醒了过来,她没敢赖床,爬起来去看院子。
这院子第一次经历这么大的风雨洗涤,也不知道情况如何。
等她将二楼屏门一开,云雾涌进来,裹着衣衫翩翩起舞,宛如月中仙子。
看远处阳光微弱,朝云叆叇,薄雾似纱,随着清风翻山越岭又停于湖上,往日偌大的太湖,今日几乎不见踪影。
看近处石阶上花自倒伏,不见旧日盛况,陶若筠检查了一下,没有折断,那便没有大碍,等雨水晾干,自会站立起来。
青荷一早去外头叫了人进来打扫,小径上树叶枯枝不知道落了多少,得清扫干净。
陶若筠站在门边看的有些呆,阿保睁了眼后也跑过来看。只见远山流雾,晨光熹微,金乌弄彩,往日偌大的太湖,今日竟消失不见。
“娘,水去哪里了?”阿保指着原先太湖的位置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