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寄春进了门也不做,就这么站在陶若筠面前直勾勾地盯着她。
陶若筠缩着身子不敢说话,明明没有做错事,却好像犯了错似的。
“我听说你前日出门了?”
陶若筠道:“听说?听谁说的?谁在我的庄子上嚼舌根?我去给他打发了。”
殷寄春冷着脸道:“我叫青烟去打听的。”
青烟是殷寄春的丫头,陶若筠一时哑口无言。
见陶若筠没有否认,殷寄春急急地问:“结果如何?”
陶若筠撇撇嘴,不知道如何作答。
“不好是吧?好的话,你早来找我了。”
陶若筠伸手拔了根簪子直挠头。
“他可有说什么?为何不愿?我配不上他么?”
陶若筠恨不得找块石缝钻进去:“是他,有眼无珠。”
“你别这么说他。”
陶若筠:“......”
殷寄春继续语出惊人:“我想见见他。”
“知州哪里是想见就能见的,况且你还未出阁。”
“所以姐姐带我去么?”
“你爹娘知道了不得扒我层皮?”
“我要知道为什么。”
陶若筠气得直咬牙:“我都说了,他有眼无珠的,这理由还不够么?”
“不够,我要见他,我要他当面拒绝我。”说罢人就往外头冲去。
陶若筠见状,脑子都要炸了。
她这辈子,研究了十来年的酒,哪怕酿错了,也是耐心记录,避免再犯。
可是这事到了殷寄春这个急脾气头上,就好像身后被人点了一把火,烤的她一路往前奔,一路犯错,哪里都不对,但哪里都解决不了。
场面完全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