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陶若筠在前厅骂人声音大的差点儿掀翻屋顶,底下人慌了,去报了赵瑾容,于是赵瑾容过来瞧瞧,结果还没进厅里就听见什么二老爷。
“什么二老爷?二老爷怎么了?”
陶若筠命令林新荣:“说下去。”
林新荣见着赵瑾容,这才哆哆嗦嗦的说了。
年初开放海禁的时候,钱茂典以也要走海货的名义,向谢家的铺子借出了几千两的银子,保债人是谢正平,谢鸿卓亲自同意的。
借契没有问题,应该说就是一笔金额巨大的借契,一切都是合理的。
唯一的问题出在了钱茂典趁着谢鸿卓出海,谢鸿川下狱,谢家没有男丁主事的当儿,用了一大笔假银还了这张借契,等于平白从谢家偷走了几千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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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银子的时候,谢正平也在场么?”陶若筠已经连叔叔都不叫了。
“按照一般还钱的过程,是需要保债人在场的。”
“现在借契还在么?”
林新荣回道:“我找遍了铺子,没有找到借契。”
陶若筠咬着牙,逼迫自己冷静下来,道:“去,去衙门里报官,就说当铺里的朝奉和伙计卷了银钱逃跑了。”
林新荣听了话,立刻去了。
只是赵瑾容有些不明白:“为何说是卷了银钱跑了?”
陶若筠道:“既然要跑,定是要带银子的,哪有在当铺里不卷的道理。而且,现在我们也说不清楚,没有借契在手里,铺子里的人又跑了,鸿卓又不在,谢正平一定偏帮他那个女婿,我们怎么证明又张借契在?万一他说我们窝藏假银又该怎么解释?”
赵瑾容头疼起来,直念叨:“真是祸不单行。”
“什么祸不单行,明明就是趁你病,要你命,一群卑鄙小人。”
陶若筠骂完又觉得不过瘾,又连着骂道:
“一帮狗东西,欺负这边孤儿寡母的,当年就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当年赢不了,现在照样赢不了。”
“王八蛋,缺德玩意,早晚有一天让你们也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赵瑾容瞧着眼睛瞪的老大的陶若筠,总觉得不认识似的,但又觉得这才是她本来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