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想着自己帮不了别人,至少别祸害了别人才好。
赵瑾容听罢,低声笑道:“听母亲说,当时你嫁来,为了让你收敛点,还罚过你,可惜你还是没怎么长记性。这下可好,都不用叮嘱你,自己倒收敛起来了。”
陶若筠撅着嘴不说话。
第二日便是中秋,今年不似去年,谢家只做简单的家宴,由赵瑾容操持便好,陶若筠乐的清闲。
可是刚刚清闲一小会儿,便有人进来报,说徐知州来了咱们家,要见三少奶奶,还带着两坛子酒。
陶若筠一听便知道是来退酒的,联想到他家中简朴,心里不免认为此人迂腐。
谢鸿卓在一边听到声音,便来问怎么一回事。
陶若筠随口一说昨日送酒的事情,谢鸿卓便道:
“这礼也不重,况且也是送给老夫人的,怎么这人连酒都不许母亲收了?”
陶若筠鼓着腮帮子,一边往外走,一边道:“我能让他收下,你在房中等我消息。”
说罢独自出了院子,径直往厅里去了。
徐同光正坐在厅中,陶若筠进了厅,二人行了礼,相对坐下。徐同光便开口道:
“昨日回家,母亲同我说起三少奶奶给她送了两坛子酒。这酒贵重,实不敢受,还请三少奶奶收回。”
陶若筠笑笑,并没有立刻拒绝,只道:
“这酒是我的酒坊所酿,筠娘自小酿酒,也就只有这一项本事了。本想今年新出了酒,让老夫人品尝品尝,没想到却给徐大人添麻烦了,是筠娘思虑不周。”
徐同光见陶若筠没有硬要送的意思,当下就放松了些,正要起身告辞,谁知陶若筠又道:
“这酒其实不是送给老夫人的,而是送给徐大人您的。”
此话一出,徐同光倒是一愣。
“这酒名叫一树金,乃是枇杷所酿。大人在广州任过职,应当知道潮州盛产枇杷,这酿酒的枇杷正是从潮州运来的。”
徐同光不知道陶若筠到底要说些什么,只好又坐下来继续听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