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鸿山点点头,“陆老爷果然明察秋毫,一个商人经过,停留了几天都知道。”
陆离道:“谢员外这种富商在长兴县可不多见。”
谢鸿山道:“侥幸,侥幸发了点财。”
两个人绕来绕去,就是没有进入正题。
谢鸿山死活不开口问什么,陆离每每主动说点什么的时候,都是他说什么,谢鸿山就接什么,一点不带展开的,说了半天等于白说。
陆离一时忍不住,直入主题问道:“最近听衙门里的人说,春风客栈一位客商要聘天香楼的一位女子,还说天香楼的郭掌柜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个女儿来,院子里摆满了聘礼嫁妆,连家丁都有了。”
谢鸿山一笑道:“下聘的人正是在下,替我家小兄弟聘的。不过聘的不是天香楼郭掌柜的子女,而是云水村陶家酒坊的姑娘,借天香楼出嫁。”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出手如此阔绰。说来也巧,我与那女子......”
陆离话说到一半,又不说了:“算了,也是过去的事情了。”
谢鸿山道:“陆老爷可是要说你们五年前定亲,却在一年前退婚的事?”
陆离一时变了脸色,他倒是没想到陶若筠全都说了。
“说起来那女子也是有些头脑的,当日退婚,让我写下好大一笔的借契才肯归还婚书。”
谢鸿山咂摸着道:“嗯,算一算,你们五年前定婚,一年前退婚,那就是定婚四年未曾迎娶。按大明律法,超过三年不曾迎娶,是要赔偿人家姑娘的,耽误人家了嘛。再说了陆老爷都娶了户部侍郎的女儿,还心疼这点银子?”
陆离脸色讪讪,他是打听过谢鸿山,但是没想到谢鸿山打听的更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