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若筠满脸慌张,李家嫂子还没说话,李家大哥已经出来。
“怎么回事?家里进贼了?看见没?”人一边说着话,一边从屋檐下抽出一把砍刀来。
“没,就看见院子门是开的,酒房门上的锁也开了,门是虚掩的,一定是进过人了,我不敢一个人进去。”
“我帮你去看看。”
说着拿着砍刀就往陶若筠家走,李家婶子跟出来,边追边叮嘱:“你别动刀子,小心砍到人。”
陶若筠和李天纵也跟了上来,几人走到陶家院子门外开始蹑手蹑脚起来。往屋里张望了会儿,没听见响动。
李家大哥拿着刀子就往酒屋里去了。
“阿筠!快来快来!”
李家大哥刚推开门就大喊,陶若筠听了直往里冲。
酒屋里完好,只是一瓮桑葚酒的黄泥被敲开了,浓郁的酒香味散的满屋子都是,还有......地上躺着一个男人,一个一动不动的男人。
“糟了!”陶若筠暗叫不好,忙叫李家大哥帮忙把人抬到屋外,那人躺着,任几人如何喊叫拍打俱一动不动。
陶若筠只看了一眼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密封发酵的酒,在刚打开的时候挥发出来的气体非常醉人,所以开酒一定要开门开窗保证通风,而且不要凑近瓮口久闻。
这人明显不熟悉酿酒工艺,虚掩了门,没有开窗,估计又贪念酒香,趴在瓮口闻的久了,便昏死过去。
这是有可能出人命官司的。
陶若筠慌了神,忙叫李家大哥帮忙找郎中,可是这是端午,大家不是在河边玩,就是在逛集市,郎中也没地方去请。
没办法,陶若筠只好找了牛车,身上揣着银钱,将人先拖去县里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