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敞也没抱太大希望,主要是担心几人的伤势:“不管怎么说,我们先回驿馆,你们治疗伤势要紧。”
陈原等也就跟着周敞返回北既驿馆。
周敞回到驿馆的时候,高远也刚好得了消息带人赶回。
得知了高运受伤之后,两人一同赶去高运的房间。
高运平躺在床上,面色灰白,双眼失神。
虽然伤口明显已经处理过,还洒了止血的药粉,但箭还插在胸口。
“为什么还不处理?”周敞问大夫。
一位花白胡须的大夫就摇头叹气:“唉……他这箭伤在心口紧要处,恐怕一拔箭,人就直接过去了,现在给他口中含着参片才能撑住一口气呀,小人实在无能为力、无能为力了……”
周敞就是两眼一黑,脑袋轰鸣作响。
瘦猴还在一旁道:“怎么会?他这一箭看着还没前段时间,我中的匕首粗,那时王爷就直接拔出来了,怎么就不能拔箭了?”
高远则定定站在原地,一动也动不了。
周敞踉跄着挪去外间找元亓:“上次那个神医,姓宁的大夫呢?可否请他前来?”
“已经在路上了。”元亓也跟着担心不已,又见周敞胸前衣襟上全是血,“王爷要不要先去换件衣服?”
“不……我就在这里等,在这里等……”周敞转头又回了屋里。
高运若是有事儿,不知道高远会怎样。
这时,高远已经在瘦猴的拉扯下扑倒在高运床边,但因还接受不了现实而目瞪口呆。
周敞陪着兄弟二人一直等,等到宁大夫前来。
宁大夫上去查看一番,也是摇头:“没办法,拔箭最有可能一口气上不来,不拔箭也挺不了多久了。”
这等于是判了死刑,周敞就望向高远。
高远原本让出了位置给宁大夫,这会儿呆立床边,虽然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但眼中已经布满血丝:“拔……把箭拔出来。”
“拔箭可能立刻就死,伤在心脉,能救回来者万中无一。”宁大夫说得比之前的大夫还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