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莹目光幽深地看着沈漫姿，她还记得第一次在唐导的剧组里，见到这个女人的情景。

有人跟她说，唐导很中意这个女人，因为她长得足够漂亮。

不过她见到她后却觉得，也不过如此。

是漂亮，但是在美女如云的娱乐圈，这样的长相也不过如此。

可是现在再看她，倒是发现她的漂亮了。

这是一种岁月沉淀后的美，安静、从容，透露着幸福的味道。

是她终其一生，都不可能拥有的。

“我真的很羡慕你，”万莹说。

“什么？”

苏锦初微微蹙眉。

万莹苦笑着说：“我这一生也算是得偿所愿，想做明星很快就做到了。虽然过程也有崎岖坎坷，可是比起大多数人来说，我已经算是很幸运了。可是我却很羡慕你，能有这样平静的幸福，而不是像我一样，付出一切才能得来这些，最后落得个锒铛入狱的下场。”

苏锦初沉默。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当明星，也不想要她这样的幸运，所以当然也无法理解她的感受。

“这就是你想要跟我说的吗？如果只是这些，我们就没必要谈下去了。你好好跟警察交代，争取宽大处理，也许很快就能出来了。”

“出不去了，”万莹说，“我很清楚自己犯了什么罪，这辈子都不可能出去了。不过也好，我这样的身份，一旦进了这里再出去，也是生不如死，还不如死在这里面干净。不过我要跟你说的可不是这些，我跟你犯不着诉苦。我想跟你说的是关于你母亲真正的死因，她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人下毒，一点点慢慢地下毒，所以才会最终器官衰竭而死。”

“不可能，”苏锦初马上说道，“她是在医院里去世的，如果是中毒而死，医生不可能不知道。”

万莹冷笑说：“这种毒不是一天两天，而是长年累月。而且，也算不上毒，只是慢慢地吃一些过量的药物，跟平时吃的没什么两样，死后又没有尸检，医生当然不会知道。”

“这件事情你怎么会知道？”苏锦初问。

万莹说：“当然是有人告诉我，她希望我能控制那个下毒的人。不过她错估了那个人的能力，我没能控制住她。为了不让她好过，只能把这件事告诉你，你知道后肯定会找她报仇，她也休想心安理得好好地过下半辈子。”

“你说的这个人……是乔梦？”

能在她母亲身边悄无声息下毒，而且时间持久的人，也只有乔梦能有这个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