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行简被话顶的噎住。
没人帮助,宝珠怎么也不能把发髻梳上去,气得掷了木梳,说:“你放倒的那两个婢子什么时候才能醒?醒了还和往常一样吗?”
韦训说:“快醒了,只是大睡一场而已,醒了什么都记不得,没有什么损伤。”
杨行简吃过这一招的苦头,苦笑了一声:“那可未必,我脖子落枕疼到现在还没好。”
韦训嘿嘿一笑,回敬道:“这是我的不是了,我该帮主簿抬到床上摆好枕头再盖上被子。”
宝珠听他们要吵起来,果断打断话头,嘱咐韦训说:“我今天想去罗成业的家里看一看现场,瞧瞧他们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你夜里来接我。”
韦训惊讶道:“听说他是死在家里,你又不怕鬼了?”
宝珠洋洋得意地说:“罗成业死前是下圭县不良帅,领着朝廷的俸禄,生是李家的官吏,死是李家的鬼吏。我可是真龙血脉,怕他一个小吏做什么。”
韦训听她这一番歪论,乐得笑了起来,“这份从良的钱可当真烫手,生是你家的人,死也是你家的鬼。”
宝珠扬起嘴角,神态自得。
韦训点头答应了:“好,太阳落山后我来接你。”
杨行简一听,他们二人三言两语就计划好半夜出去偷看凶案现场,惊得张大了嘴,连忙劝道:“公主,那种血腥晦气之地,万万不可去啊!”
宝珠说:“昨天保朗就非得叫我去,说我能破了石磨埋妻案,大可以试试罗成业的案子,既然非得跟那个烦人精出去,那我不如自己先去瞧瞧。”
韦训插嘴道:“他怎么烦你了?”
宝珠立刻警觉:“你别捣乱!保朗是崔克用的亲信,目前下圭县是他说了算,而且他还是个使横刀的高手,听说在徐州非常有名。”
韦训不屑一顾地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