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萧谨言在屋内也隐约听见了声音。
只是他刚注射了血清。
体内的血红细胞白细胞正在重生。
他没有力气站起来,还要想方设法清理现场,预防被发现。
听着我在外边喊得撕心裂肺。
萧谨言再次确认了他在我心中的地位。
他胜利地咧嘴笑,使出力气,往浴缸里泡水,营造正在洗澡的假象。
而后用浴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遮蔽注射的创口。
跌跌撞撞着来给我开门。
门,咔嚓打开。
我们同时注视着对方,都从心底感受到无法与彼此分开。
萧谨言想抱我,可他还没有力气。
他更不敢开口说话,因为血液还在翻涌,随时会咯血。
我就不一样。
我是专门为萧谨言而来的。
我看见萧谨言完好地出现在我的眼前,头发丝滴着水,浑身裹得严实,有刚洗过澡而蒸腾起来的热气。
悬着的心就安稳了下来,站着看着他,就只知道哭。
看见我哭了,萧谨言觉得更锥心了。
可是他不能表现出来。
所以他打算当个恶人,用牙缝拦住血液,挤出声音来质问我。
“大半夜的,你嚎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