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如此，但百里奚语气中却不见丝毫苦涩，只有些许，不知是无法掩盖还是刻意不曾掩盖的紧张。

其实，刘启同百里奚订立混沌契约后，特意向先天风煞求证了契约的安全，得到其肯定答复，对百里奚而今已经算是放下心来。

此刻见他这般姿态，实在不禁有些唏嘘，忍不住说道：“你也不必如此卑微，只要你日后摆正位置，兢兢业业便好，你我是一类人，你应该知道，我此话为真。”

“是，老奴明白。”百里奚俯首便拜。

刘启顿时意兴阑珊，“若你做得好，以后有机会，我会为你重塑身躯……”

百里奚以头触地，将尊严彻底埋低，身躯轻颤，然而，并未开口。

刘启却像是没看到一般，转身便要离开，但一只脚刚踏出命宫殿门，便像是忽然想起什么，陡然回首。

“对了，你要是有时间，就去替我陪陪觉魂吧，我怕他一个孩子，太过无聊。”

说罢，也不等百里奚回答，便迈步离去，随后，自神魂空间中闪身而出。

只剩百里奚一个在空旷的命宫大殿之中，久久跪拜，随后缓缓起身，灵体向着殿外飘去……

刘启回神，忍不住在心中暗自忖度。

他自然看得出，百里奚身上有秘密。

也正是这个秘密，支撑着他，在又一次有选择可能的时候，抛下了一切尊严，只为了活命……

所以，他的态度，才转变的如此之快，又如此彻底。

看着百里奚现在这个样子，刘启莫名地心有戚戚，所以在确认混沌契约无误的情形下，也没有选择过度深究。

既然他不愿透露，刘启也就不去问。

他自己的秘密，就让他自己解决吧。

只是不知道，那秘密——

是复仇？还是守护？

另外，百里奚和自己实在太过相像。

面对如此情形，他能做到如此。